还没去官府报备过,东西就搬下来,那怎么行。
柳卫宏想得还更多点,那就是他船上还有外国的三个传教士,也是个麻烦。
这三年自由惯了,倒是没想太多。
不过他在仔细想想方才那故事,又问道∶"
你口中的纪彬,真的那么厉害"
"
对,您喜爱的黄桂稠酒,就是他家的酒坊,三年前您走的时候,他挣钱比较低调,这几年连皇都喜爱。"
柳卫宏既是咋舌,又是不敢置信。可柳家给他留的人,必然不会说谎。……
柳卫宏既是咋舌,又是不敢置信。可柳家给他留的人,必然不会说谎。
行吧,他休息一天,立刻就去府衙,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不过这纪彬的名字,可是完全记到他脑子里了。
谁知道第二天一醒来,还跟其他兄弟们碰头,所有人口中都只有一个名字。纪彬。
这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不管什么魔力,他先去投案自吧也让几百个兄弟安心。
更让周围百姓安心,没看到大家都绕着他们走。
以前他们这些人在兴华府都算良民,如今倒好,成了最坏的那一拨。不过感觉倒也可以。
他隐姓埋名在兴华府闯荡,也对这里有些感情,以前看不惯这,却想趁这里乱溜出去出海,难免感觉不同。
柳卫宏从酒楼走出去,现时常有巡逻的兵士,一有吵架立刻过去制止,处理也算公正。但如今兴华府只是有些口角,真正的兵器早就被收走,现在要再看到直接关到监牢里。
百姓们嘴里大多在说几件事,棉花便宜了,漆盒卖得好,羽毛卖得好,谁又去找活计了,谁家生了孩子。
全是家长里短,零零散散。听着生活气息都很足。
柳卫宏走到衙门,门口的差役看了他一眼,显然认出来了,直接请他进去。
兴华府府衙,柳卫宏来过很多次,但这么庄严有规矩还是头一次。每个官员小吏似乎都在忙,跟之前完全不同。
等他见到兴华府如今的晁知府,一眼看过去,这人清瘦,留着文官的美须,看着干练有为。听说是榜眼之才,实在厉害。
这一聊,就是一整天,柳卫宏觉得晁知府十分有耐心,不管是什么事,他都能饶有兴得听下去
不时让人在旁边记载。
如今他犯错,对方拿捏住他,柳卫宏自然不好多问。等稍微熟悉点,这话自然多问一句,记这些东西干什么晁知府随口道∶"
圣人对你出海很感兴。"
圣人,对他出海感兴他不是才到兴华府第二天吗就算用急船来回也要十天吧
晁知府笑∶"
你出海这事圣人早就知晓,否则你能那么顺利回来"
所以是圣人说,对他们网开一面的
晁知府这才正色∶"
纪先生帮你求情,说当时兴华府太乱,虽违背海禁,倒并非百姓本愿。错是谈家父子的错,是他们逼得你们走投无路,这才出海谋生路。"
晁知府着重强调,是逼得走投无路不是你这人想要冒险
柳卫宏自然明白,立刻点头。
等到月上三竿柳卫宏从府衙出来。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是不是被套话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讲出来了,甚至还答应现在接传教士们下船,还让兵士驻守海船
这正常吗
论冒险精神,晁知府不如柳卫宏,论当官套话,还是晁知府强些。
不过兵士接管海船的时候,说了,他们不动这里一分一毫,只是所有东西要清点之后才能进到柳家库房,不会私吞。
在柳卫宏听到柳家库房这四个字的时候,瞬间看过去。完蛋。
连他是柳家人也都知道了。兴华府如今的府衙,也太厉害了些。还有暗处的纪先生,肯定也有他的份。
此时在海太城船务司的纪彬,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他确实出过主意,也跟皇说过出海船的事。要说违禁,那确实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