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一臉凝重,「你這怎麼會有兩張卡片?」
情節嚴重,靳司讓沒法含糊其辭,實話?實說道?:「夾在夏冉的書里。」
答案出乎趙茗的意料,他沉默後又問:「那依你看,這是夏冉自己的,還是別人以某種方式給?她的?」
這問題乍一聽聽不?出太大區別,實際上可以琢磨出兩種含義,前者是將夏冉當成?了這幾起案件的頭號嫌疑犯看待,後者則認為夏冉已?經被兇手盯上,沒準就是下一個受害人。
第二種可能性,讓趙茗一陣唏噓。
她才來桐樓不?過四個月,就被兩名?罪犯盯上,桐樓這小地?方到底跟她結了什麼仇什麼怨?
靳司讓說:「經過鑑定,這些?字母可以證實是用白醋描上去的。」
趙茗沒聽明白。
靳司讓解釋:「白醋中?的醋酸會輕度腐蝕紙張的纖維,在火焰烘烤下,被腐蝕的地?方比不?被腐蝕的地?方更?容易燒焦,我們看到的棕白字跡實際上就是被輕度烤焦後的顏色。」
趙茗沉吟片刻,「也就是說,死者拿到的卡片上原本看不?出字跡,是教唆犯通過某種方式告訴了他讓字跡顯性的方法。可要怎麼告訴,也是通過網絡,還是私底下接觸?」
靳司讓沒接他的話?,「我出去一趟。」
趙茗猜出他的動向?,「行,有事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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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領著沈歲安在桐樓玩了幾個下午,才想到要帶她去自己書店看一眼。
暑假人多,尤其是二樓借閱室,塞滿人,夏冉在靠近樓梯的位置見到了之前穿女裝來店裡的男生。
流浪漢被殺一案結案後,她就沒再見過他,間隔一個多月,他還是那身打扮。
沈歲安環視一圈,氣咻咻地?說:「夏冉,你太過分了。」
聽著她沒頭沒尾的指責,夏冉一臉迷茫,沈歲安指著林束他們,恨不?得把?自己眼睛粘過去,「你店裡有這麼多帥哥,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夏冉:「……」
沈歲安是個自來熟,很快和店裡幾個人打成?一片,托她的福,夏冉知道?了那男生的名?字,江潯。
沈歲安從吧檯那拐了杯果茶,遞給?江潯,「我去過幾次日本,最近一次是在去年年初,發現大街上有不?少?男生就是你這種風格的打扮,好像被稱為——」
她沒回憶起來,江潯替她補充:「無性別男孩,說得直白點,就是我們的內心是個男人,但?打扮的時候沒有性別界限,穿一些?女性的衣服,臉部化?女性妝容。」
沈歲安好奇地?問:「那你家裡人同意你這麼打扮嗎?」
江潯苦笑,「桐樓這地?方比歲安姐你想像中?的還要封建。」
夏冉抬頭看了他一眼,聽見他又說:「不?過生活是我自己的,活著不?就是為了取悅自己嗎?」
夏冉落刀的位置偏了幾公分,一次性手套被劃破,手指也被割出一道?細長的劃痕,尖銳的刺痛將她意識拉扯回來,她摘下手套,打開水龍頭,將血跡沖洗乾淨。
沈歲安露出讚賞的神情,踩著細高跟下樓,對形如空氣的夏冉感慨了句:「小伙子不?僅長得好看,價值觀還這么正,夏冉,我覺得你應該多向?他學習。」
夏冉當作沒聽出她的潛台詞,扯了扯自己衣服,「我現在身上穿的就是女裝,如果你還想要我內心變成?男人,這輩子是沒可能了,等我投胎吧。」
沈歲安看出她在裝傻充愣,決定把?話?挑明了說:「他剛才說的太對了,人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的,而?是為了取悅自己而?活著的,以前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在乎別人的看法了,現在是太在乎靳司讓的未來了。」
夏冉是真的佩服沈歲安,佩服她什麼話?題都能被她延伸到靳司讓身上。
她不?接茬,粘好創可貼後,取下一副手套戴上,調了兩杯果茶,其中?一杯加滿冰塊的給?了沈歲安。
沈歲安接過,一面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我說你想這麼多做什麼,你是和他談戀愛,又不?是和他的未來談,做人最重要的還是享受當下,更?何況,你倆現在算屁個兄妹,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誰還記得當初發生的事,沒準這回還會有人誇你倆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們在一起那會也已?經不?是兄妹,該有的流言蜚語還不?是一點沒少??
夏冉還沒來得及將吸管塞進她嘴裡,好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熱情,遠遠看見一道?酷似靳司讓的身影朝書店走來。
沈歲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樂到不?行,「說曹操曹操就到。」
靳司讓先對著沈歲安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夏冉:「我有事找你。」
沈歲安吹了聲?口哨,「找我們冉冉談情,還是說案啊?」
回應她揶揄的是靳司讓公事公辦、不?帶半點私情的語氣:「有案件需要她協助調查。」
一回生二回熟,夏冉平靜地?抬起下巴,指了指休息室,「去二樓說吧。」
天氣炎熱,休息室沒開空調,熱得跟蒸籠一樣,夏冉找到遙控器,調到23度,空調是買的,製冷效果好,沒一會室內溫度就降了下來。
靳司讓不?是第一次來這,駕輕就熟地?坐到單人沙發上,夏冉給?他倒了杯水,他沒動,「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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