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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天台。
之前组织行动时,伟哥特意拉了个群,叫63分队。
6延下班前收到伟哥的群信息,叫大家上天台参加庆功宴。
一毛钱没捞到,跟十万元巨款擦肩而过,他是不太懂这算庆哪儿门子的功。
[伟哥]:这是咱63分队共同的荣誉!大家务必出席!
[伟哥]:我做东,请大家吃顿好的!
说是吃顿好的,结果等6延洗完澡,上天台只看到半箱啤酒,和桌上几份无比凄凉的沙县小吃:“哥,你这太敷衍了。”
伟哥不好意思地说:“我前几天不是忙着抓犯人吗,请了好几天假,工资都被扣差不多了,下个月工资还没,等哥下个月工资下来……”
6延看到伟哥那张脸,就回想起惨痛的十万,他拿了一罐啤酒说:“你现在能四肢健全的站在这里,全靠多年的兄弟情义。”
说要找他算账的大少爷最后一个到。
6延拎着啤酒罐蹭地站起来,往伟哥那儿躲。
伟哥被这两人闹得不知所云:“咋的了?”
肖珩垂着眼,冲6延说:“你过来。”
6延:“我傻吗我过去。”
“……”
“过来。”
“我不。”
“……”
6延说:“我不就卖给你俩小蛋糕吗!你至于吗!”
肖珩气笑了:“强买强卖也算卖?”
6延和肖珩两人无聊至极的“你过来”
、“有种你过来”
口头斗争了几个回合,最后肖珩懒得再说,直接坐下喝酒。
“不是,我说你俩,”
伟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摇头,“你俩拆开看都挺正常,怎么一凑一块儿就……”
几人围成一桌。
伟哥实在是高兴,他没多久就喝高了,这个喝高的评判标准主要在于,他开始喊:“延弟,唱一个!你琴呢,把你琴拿上来!”
肖珩:“……”
张小辉直接跳起来:“哥,清醒一点!”
等6延拿着琴上去,现伟哥已经抱着酒瓶子睡着了。
张小辉明天早上还有一场戏,喝不了太多,提前告辞。溜得度奇快无比,可能是怕溜得要是再慢一点,就要被迫欣赏6延高的琴技。
气氛沉寂下来。
尤其是这种热闹过后的安静。
天台上那盏小灯的照明范围有限。
6延透过朦胧的夜色,看到肖珩正倚在那堵矮墙边上抽烟。
6延走过去,也倚着墙点了一根烟。
风很大。
耳边的风声尤其清晰。
“哎,”
6延抽到一半,目光落在远处,用胳膊肘碰碰他,“你为什么从家里出来?”
如果是平时,6延肯定不会问这种多余的问题。
也许是酒精作祟。
也许是觉得两人的关系现在也能算得上“挺熟的朋友”
,尽管他白天刚坑了朋友两份甜品钱。
肖珩抖抖烟灰,意外地没有回避:“你还记得你那个写得像屎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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