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的比划着:“画里的神明是在天上,这里的人是在地上,构图上的几何美感就被打破了。
而且这种由下至上的神情、你是不应该在一个清醒的正常人眼中看到。同样的,这种由上至下的神情、你更不应该在一个清醒的正常人眼中看到。”
千娇眯起眼睛、听不太懂:“我没看出来哪里像。听起来你只是嫉妒市长。”
尘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我为了探求真相与复仇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你竟然肤浅的认为我只是想借机出名?
他不得不盯着她了,语调都生改变:“你认真的、我嫉妒他干什么。你认为我敌视他、是因为他有人追捧、有远高过我的存在感?我繁尘何时在乎过这种虚无的东西。”
他无奈叹口气,想说的都说了、实在聊不到一起去。只好又摆摆手、驱赶两人:“算了,你们说没事就没事吧。”
水全程静听思索,“存在感”
从来不是虚无的东西,它大有用处。它拥有将一个最底层的平凡人、瞬间抬升到人类顶点的绝对力量。它能让人呼风唤雨,主宰一切。甚至遮盖掉一切人性固有缺点、进位成神,从而供人仰望。。。。。。
存在感的“神力”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理解罢了;又或是他真不在乎——笑话。一定是还没体尝过它的好。
他又是只蹦出两个字:“神似。”
闻声、尘的眼睛亮了、快转了两圈半:“对,是这个意思。神似。”
他想起什么来、又打开直播回放,端详起来:“与他类似的眼神,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不过这人我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他叫‘mn’。两人都有一股将近疯狂的执着。”
千娇心说我看你的眼神也是那样。她几步坐到床上,打开头、仰面躺下,盯着手中的黑色头绳:“不认识你说个锤子?”
尘感觉他们一时是走不上了,也坐回床上,等着水说话。
组织好语言的水不急不燥地:“高明的人知道如何调动情绪。市长的各种事迹是拉进市民关系的唯一桥梁。繁尘、你是想说市长控制了民众?”
“难道不是么?”
‘水’提供的思路启了尘,他连珠似的抛出好几个问题。
“他一个竞争对手没有,一个接班人没有。你没看到其他人的眼神么,跟猫狗看主人似的,那么尊敬、那么崇拜。
如果这个市没了这个老市长,会成什么样?这个市马上就点垮、我跟你说。
民众为了市长的名誉,都敢直接跟五岳云叫板。这是‘西国’的重点市,可各方面跟自治市有区别么?”
他越说越激动:“要我说,你现在把他照片挂墙上、让市民天天跪着磕头都不违和。”
千娇看向他、眼神冰冷冷地:“我看你就是羡慕加嫉妒。”
——究竟是我糊涂了,还是这个世界怎么了?
尘皱起鼻子、火气没地方作、好半天才泄出话来:“随便你说吧。不过你们别忘了,咒杀我需要的灵力,不是积攒4oo年,就是1o条自愿牺牲的年轻人的命。你们真的认为这条件就凭那个‘供奉邪神的男人’能凑齐?”
水深吸口气、放缓了态度盯着他:“繁尘,你有几成把握?”
千娇赶忙撑起身、盯着水的表情,这么拦了一句:“你不会真相信他的话吧?”
尘闭上眼、断言道:“十成。”
睁眼时看向仍皱眉的水:“我再告诉你件事,我心中的a已经好几天没和我说任何话了,就连死了仪式者的昨晚也是。我本以为她消失了,可刚刚她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