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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只是笑，并不说话。每次路灯熄了又灭后，他们都会距离6言更近一点。

很像是什么日式恐怖片。

6言甚至能看见最前面的人，脸上逐渐扩大的放肆笑容。

周围的景色变得扭曲，头顶的星空像是梵高的油画。

6言现自己不能看的太仔细，要不然会想吐。

或者说，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质远旁人，这时候恐怕已经吐了。

他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了镇定剂，含到了嘴里。薄荷的凉意刺激着疼胀的大脑。勉强有了点思考的能力。

6言看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问“真主”

但对方只是微笑地看着他，笑容里带着毛骨悚然的冷意。

6言那瞬间甚至有了种感觉，那就是站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活人。

他用舌尖舔着薄荷糖“这是梦吗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你想在梦里杀了我”

周围的人越贴越近。6言能感觉到一些淡淡的凉意。

他的内心有了极其疯狂的念头，那就是把周围所有人都毁掉。

毁掉，就看不到。

“你比我强很多。想杀我，却要用这种方法。那肯定是因为有限制。你不能动手，想逼我动手我动手会怎么样在现实里，杀了其他人吗”

6言的手慢慢从刀上挪开。

根据检测仪显示，周围都是既没有灵力波动，也没有污染值的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那就不用害怕。

6言闭上眼，任由这些微笑的人把自己淹没。

于是，渐渐的，他的脸上也浮现出满足的、病态的笑容。

“6言，6言”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6言骤然睁开眼，背后是一层虚汗。

面前，唐寻安蹲在他身前，表情充满担忧。

“6言，”

唐寻安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自然而然地披在了他的身上，“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他弯腰的时候，两个人距离太近，6言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温热的薄荷味。

6言的视线看向周围的景色，这里还是机场的贵宾休息厅。

时钟显示凌晨3点半。

接待员太困，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6言的视线重新挪回唐寻安脸上，对方脸上的关怀不似作伪。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在脑海里询问“系统”

没有回答。

那一刻，6言充分理解了几十分钟前，系统对他说的那句话

“眼睛会骗你，记忆也会骗你。但我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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