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弟弟一直等
着大哥发话,可陆泽谨眼睛虽看着他们,心思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大哥?”
陆泽言看着大哥迟迟不说话,试探的喊了一声。
陆泽谨回神,清清嗓子,脸上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一些。
“小五小六,你们每天在家里,不要自己出去疯玩,以后多看着妹妹。
王小妞心思重,心眼不好,今天她敢抢七宝吃的,掐七宝,明天就敢做更过分的事情。
爷爷奶奶和二叔三叔他们都很忙,有时候照顾不到七宝,你们一定要多看着妹妹,知道吗?”
小五小六两个小鸡啄米的点点头,陆泽谨看着两人听进去了,这才挥挥手。
“行了,你们俩先去洗脚吧,今天的大字先不写了,明天再写。”
两小只听到说大字不用写了,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傻笑,就忙不迭的跑出了屋子。
兄弟几人读书用的是陆泽谨三兄弟的卧房,这间房比其他屋子宽敞一些,几人开始读书,陆老头便去镇上买了三张书桌回来。
书桌很宽,六个兄弟,两人坐一张书桌,相对而坐,不仅不占地方,还能相互督促。
桌子上还铺着谨言慎行四兄弟未完成的课业,陆泽谨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盯着桌上热烈燃烧的六根蜡烛,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平时家里人都用油灯,晚上油灯用久了,不仅熏得眼睛疼,连鼻孔都是黑黢黢的。
这些蜡烛是三婶给她们买的,三婶说读书费眼睛,用蜡烛比油灯
亮,看的清楚,也不熏眼睛。
从他们读书开始,三婶就给他们买蜡烛,从来都是蜡烛还没用完,三婶就叫三叔买回了新的来。
好几次,奶奶说这银子家里出,三婶都笑着说,没几个钱,她手里有钱。
陆泽谨疼七宝,一时感激三婶对他们兄弟三个的照顾,再一个就是真心疼爱七宝。
那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是他抱着长大的,小时候磕破一点皮,他都心疼的想哭。
这段时间七宝接二连三的受伤,陆泽谨真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今天,听到王小妞骂七宝的那些恶毒的话,他真的气的想掐死她。
若不是七宝在场,若不是不想父亲为难,若不是爷爷奶奶的希望还寄托在她身上,他真的什事都干的出来!
陆泽言看着大哥黑着脸一言不发,迟疑半天才凑过去,拍了拍大哥的肩膀。
“大哥,咱们先把课业写完吧。
明天夫子还要检查呢。”
陆泽言和陆泽谨只差一岁,如今一个十五岁,可她性格随了陆老二,不如陆泽谨稳重,也不如他想的全面。
但他有自知之明,不管在家里还是学堂,什么事他都听大哥的。
大哥叫他往东,他是绝对不会往西。
陆泽谨盯着自己的书本,点点头,然后沉默着开始拿起笔写字。
过了一会儿,兄弟几个都沉浸在书本中时,陆泽谨突然停下笔,沉声说到。
“去县里学堂的事过些时间再说。
家里事情多,我们不在家
,我怕小五小六玩心重,不好好看着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