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言理几乎不再管任何外面的事,专心待产。
医生鼓励她坚持到足月,但是她也知道,双胎比较容易早产。
而且她真的好痛苦,耻骨疼的受不了,肋骨也疼,窒息感越来越重,也懒得再出门去了,每天在家里动都不想动。
每天司屿给她通视频。
她朝他火,臭骂他,他默默地听着,然后说好听的哄她。
言理有几次是真的烦躁,跟他讲几句,眼泪就流下来。
他在那边看她这样,心疼的也跟着掉泪,说,“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分担痛苦。”
言理知道他也在养伤,控制着不让他难受,忍过去脾气,“好了,骂完你我舒服多了,最近不太方便去你那了,你别惦记我。”
他看着她,不舍得眨眼,“你生产的那天,我一定去陪你。”
言理气笑了,“你怎么来,你还要陪我进产房啊。”
他在那头望着她,眼泪流下来。
他心里痛苦着和她的距离,但是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没有任何阻碍地在一起了。
他只有往后想,才能忍下现在的难熬。
——
言理在足月前的最后一次产检时,在医院见到了司屿。
他特地在这一天过来复查,只想看看她。
他们俩都坐轮椅,都处在不能行动自如的状态,滑稽又悲惨。
司屿只能跟她趁着没人的空隙说几句,他拿着电话,“阿言,我好想抱着你。”
言理苦笑,“你抱不动我。”
他远远看着她,“我誓,阿言,我再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我要永远健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能在你身边帮上忙。”
她欣慰一笑,“这才对嘛,傻小狗,等着好消息吧。”
身边人过来了,她只好跟他切断电话。
……
足月后,言理在实在熬不住的情况下,跟医生商量过,决定入院剖腹产。
等待手术的前一晚,应家人都来了,婆婆安慰她,让她别紧张,医生都是找的最好的,不会有什么差错。
但是哪能不紧张,人都走后,应肇行在旁陪她。
他握握她的手,现她的手有些浮肿,她不让他在同一个卧室很久了,哪怕她晚上起来上厕所都困难,也不让他靠近。
她肚子很大,她看到自己的肚子就要难受,不让他看,产检的时候,也不让他在屋里。
她被这两个孩子折磨的很惨,整个人精神很差,经常莫名地就要哭一场,大多数时间背着他,偶尔也会忍不住,对他也露出一些灰暗的情绪。
她今天倒是看起来蛮平静,对他说,“应肇行,你在我的手术同意书上面签字,我跟孩子的命都握在你手里,要是我……”
他捂住她的嘴,“不说这些,不会有事。”
言理也不说了,只是心情还是紧张,应肇行坐在一旁搂着她,“睡吧,别多想,一定平安顺利。”
她靠在他怀中,依稀也有了一些困意。
应肇行搂她好一会儿,以为她睡了,没想到低头一看,她还醒着。
眼角挂着泪,抬头看着他,喃喃地说,“老公,我怕……”
应肇行搂紧她,“不会有事的,阿言,有我在。”
她泪汪汪的,对他有很多的依恋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