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对付这些蝉,做了好几个捕蝉器了,新做的那个最好用了。
“好嘞。”
和儿笑着应了。
“姐儿,袖子放下来,
晒了回头又疼。”
季妈妈上前,帮沈棠放下半挽的袖子。
“没事的妈妈,树下是阴凉处,晒不到的。”
沈棠不甚在意。
她扶着斗笠出了门,和儿拿着用具在门口笑着喊她:“姑娘快来啊!”
沈棠下了台阶,仰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便被晃得睁不开眼来了:“好热啊!”
“二姑娘!”
春景匆匆而来。
“春景,怎么了?”
沈棠眼睛还有些花,眯了眯眼朝春景看过去。
春景却上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哭着道:“二姑娘,您快去看看,前头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沈棠蹙眉安抚她:“别着急,慢慢说。”
“方才大理寺来了人,说老爷……”
春景哭个不停:“说老爷私换军粮,将老爷给带走了。
夫人本就有些中了暑气,追出去跟着老爷,结果……结果昏厥在大门口了……”
“什么?”
和儿闻言脸都吓白了,不由看沈棠:“姑娘,这可怎么办?”
“二姑娘,夫人说老爷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您快想办法救救老爷吧……”
春景急得眼泪直掉。
“先去请大夫给母亲看看。”
沈棠抬步往外走。
春景这才反应过来:“奴婢安排人在照顾夫人,忘了……奴婢这便派人去请大夫。”
*
主院。
谢氏已然苏醒了,看向桌边。
沈棠正站在桌边听大夫叮嘱,又给了诊金。
大夫走后,沈棠将药方递给和儿:“让门口的小厮去抓药吧。”
谢氏这个时
候才觉得,沈棠从那个十三岁的固执小姑娘,一下长成大姑娘了,虽然没有成婚,但举止进退之间已经很有分寸了。
“沈棠。”
她虚弱地开口。
“母亲。”
沈棠坐到床沿上:“大夫说,天气太热的,再加上您急火攻心,才会如此,您别再着急了。”
“要想法子救你父亲啊……”
谢氏一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沈立彦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她的主心骨,眼看着沈立彦被官兵带走,她直觉得天塌了一般。
“大理寺的人是怎么说的?”
沈棠问谢氏。
她心里也焦急,但努力调节好了心态。这个时候焦急是没有用的,要冷静面对。
“他们说,粮库里运出去的军粮是去年的好粮,但在半途被你父亲指使,将好粮换成了腐败、发霉的经年陈粮……”
谢氏说着又哭起来:“你父亲绝不会做这种事。
天老爷啊,这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