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元帝皱眉提醒她:“你要不然再想想?”
赵予什么性子他太清楚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敢把那么多大军放在赵予手里。
“父皇。”
赵汝锦扭头看宸元帝:“这是儿臣身为您的女儿的骄傲,也是儿臣的底气。
父皇知道儿臣的性子,若是不嫁给他,儿臣不会罢休的,求父皇成全。”
“朕也就只纵容你这一次。”
宸元帝提起笔来:“你和赵予之间,再闹出别的事情来,朕就不管了,到时候你也别说你是朕的女儿。”
“是。”
赵汝锦应道:“儿臣会谨记父皇的话。”
“八公主所言,陛下是见证。”
赵予道:“来日若八公主因此事闹进宫中,还请陛下作证。”
宸元帝哼了一声:“你放心,这都是汝锦自找的,她既然如此执着,朕便让她试一试。”
也罢,赵汝锦既然这么有信心,不让她试试,他不会死心。
若是试成功了,那就是达成所愿。
若是不成功,赵汝锦回宫里来,他还能给她再找个好驸马。
如此,宸元帝一气呵成,将赐婚圣旨写下了。
赵予也当众接了圣旨,带着沈棠,与沈立彦一起出宫去了。
宸元帝走后,容嫔戳着赵汝锦脑门
子骂道:“锦儿,你糊涂啊!你怎么能答应赵予那样的话?”
“娘,你不知道他。”
赵汝锦皱起眉头:“他那个人性子最是倔强,我若说个不字,他估计是拼死也要拒绝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要是不成亲,肚子里的这个怎么办?
再说了,她就是喜欢赵予,就要嫁给赵予,给孩子找个她喜欢的爹。
还好她提前吃了遮掩孕脉的汤药,太医也没摸出来她已有身孕。
容嫔听的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倒也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她就想不通,赵予放着金尊“玉贵的公主不爱,偏偏喜欢那个沈棠。
喜欢就喜欢罢了,难道还要替沈棠守贞洁不成?
说的那些什么?让她女儿独守空房?真是贻笑大方!
“他宁折不弯。”
赵汝锦望着门外,缓缓道:“只要嫁过去了,每日住在同一屋檐下,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不往我房里去。
再不济,到时候请太医开点暖情药……”
“你等一下。”
容嫔听她说到这里,起身到床后的柜子里去翻了一通,过了片刻,拿着个小小的油纸包出来了。
“这个给你。”
容嫔将那个油纸包递给赵汝锦。
赵汝锦隐约猜到了,还是问:“这是什么?”
“就是你说的东西,无色无味的,你收好了。”
容嫔示意她:“这东西对男女都有用处,是你祖父托人带进宫来的。”
“祖父怎么到现在还给您带这个?”
赵汝锦不由
得问。
“还不是盼着我能有个儿子傍身?”
容嫔说起这个来,就有些惆怅。
赵汝锦不悦:“怎么?我就不能让母妃倚仗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
容嫔压低声音道:“你倘若有个弟弟,如今也不同。
你看,正好你嫁给了赵予,你要是有弟弟,赵予一扶持,将来陛下殡天,你就是长公主了。”
赵汝锦撇唇:“说那些假如的事情做什么?这药怎么用?”
“怎么用都成,放在饭菜里,酒水里,饮子里,怎么方便怎么来。”
容嫔教她,又道:“那我也该准备起来了,不要拖延,等六月初六沈棠进襄王府的门,你也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