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王爷。”
另一辆马车上,许席走了下来,朝襄王行礼。
襄王有些意外,下马将缰绳丢给了随从,口中笑道:“你们二人怎么会一起来了?”
“有些事情,来麻烦王爷决断。”
许席看了一眼沈立彦。
沈立彦含笑不语。
两辆马车上,双方家眷也都下来了。
襄王看了一眼,心里明白了,想必是两家的孩子起了什么龃龉,之前他也曾有过耳闻,说许家姑娘和沈棠多有不和,但未曾留意过。
他环顾了众人一圈,正要邀请众人进去,忽然看到止尘默默站在沈棠身后。
“止尘?”
襄王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赵予走后,就没见
过止尘了,他还以为,止尘也跟着赵予去西辽了。
“回王爷。”
止尘拱手:“世子让属下留下来,保护沈姑娘。”
襄王眸底闪过诧异,接着便有了喜色,赵予那小子莫非真的开窍了?要不然怎么那么关心人家姑娘?
“都先进来坐吧。”
他抬手,笑着招呼众人进了王府的偏厅,又吩咐下人:“上茶。”
“陛下那里还有几样事务没有处置好,要不是我今日疲乏了回来,你们来还遇不到我。”
襄王端起茶盏,嘬了一口。
沈立彦和许席都是官场上的人,也不是什么愣头青,见状端起茶盏陪着,三个人先说了一会儿朝堂上的事。
襄王才话锋一转,问他们:“对了,你们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
“王爷,下官此次登门,是为了女儿和沈家二姑娘起争执的事。”
许席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本,女儿家之间闹点小别扭,本身是不值一提的,我也不好意思腆着脸登门找王爷讨公道。
只是沈二姑娘今日做的实在过分,她将小女推进了淮河之中,这样的时节,就是儿郎怕也受不住那淮水的寒气,小女回家便染上风寒了。”
襄王正要询问详情,止尘忽然上前道:“王爷,许大人所言不实。
是许姑娘想将沈姑娘推下水去,属下奉命保护沈姑娘,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才出手将许姑娘丢进了淮水之中。”
襄王皱起眉头:“你丢的?”
“是。”
止
尘认得堂堂正正:“世子对属下说过,属下只管保护好沈姑娘,其他的他一力承担。”
“你这个呆子,就算沈姑娘挨了欺负,你将她们分开也就是了,也不能将人家姑娘家往水里扔啊。”
襄王说着,看了一眼许席,意味深长:“还不去给人家赔罪?”
许席心里一惊,襄王是在不满许宜晴时常针对沈棠,欺负沈棠之事?
沈立彦见状,心下甚是舒坦,他一句话没说,襄王就替他警告许席了,这岂不比自己开口来得痛快?
“许姑娘,对不住。”
止尘转身,对着许宜晴一拱手。
“既然赵予说了,所有的事情他一力承担,那这件事也就是我襄王府的事了。”
襄王道:“这样吧,我来请太医为许姑娘医治,诊金也由襄王府来出,许大人以为如何?”
许席尚未来的及说话,许宜晴便抢着开口了:“虽然是止尘扔的我,但他根本就是为了沈棠,沈棠就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她说什么也不服气,止尘赔罪,襄王府赔诊金,沈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凭什么?
许席想阻止她都来不及,心中气闷,他怎么养了这么一个蠢女儿,连个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
襄王分明是向着沈棠的,人家两家毕竟是亲家。
“许大人一向谦和,尊夫人更是贤淑,许姑娘这性子,不知是随了谁啊?”
襄王笑望着许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