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拉了一下她的袖子,上前道:“安平公夫人,我家沈棠她自来性子软,我刚才也问过她了,这件事情里头肯定有误会,沈棠不可能主动去推樊诏训。
当然,我这么说也不是为了分辨此事,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先给樊诏训看身子要紧。”
“自然是。”
安平公夫人看了沈棠一眼:“等看完大夫,我们再细说。来人,帮我一把。”
樊薇薇摔到了回廊外,她想将樊薇薇抬到回廊内来。这个时候,快到用午饭的时辰了,正是大中午,太阳火辣辣的,樊薇薇毕竟不是真掉了孩子
,没必要在这晒着。
“安平公夫人,慢着。”
谢氏连忙松开沈棠,上前去拦着。
“怎么?”
安平公夫人很生气:“你女儿将我女儿摔成这样,你还要阻拦我将我女儿扶进去躺着么?”
“不是,不是。”
谢氏连连摆手:“我只是想着,眼下樊诏训的身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还是不要轻易挪动了吧,或许孩子还能保得住呢?”
“是啊。”
此时,另一个大家夫人也说话了:“就算是樊诏训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也不能到这里面来。
掉了孩子伤身子,也是小月子,这回廊里摆了这么多的冰,会寒气入体的,不能进来。”
“还是等大夫来看过了再说吧。”
一众夫人都跟着附和。
安平公夫人气闷,却也只能扶着樊薇薇蹲在外面晒太阳。
沈棠看看天空,这样的大太阳晒着可不好受,樊薇薇为了栽赃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活该!
何凌凌悄悄靠到沈棠耳畔,轻声道:“我让人去前头帮你叫赵予。”
沈棠摇摇头:“不用。”
等会儿大夫来了,一切自然真相大白。这种胜券在握的事,要赵予来做什么?
春来颇有眼力见儿,跑回去拿了一把油纸伞来,给樊薇薇母女撑着。
如此等了不到一刻钟,有婢女带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来了。
“这大夫来的倒挺快的。”
沈棠听到有人议论了一句,倒也没有多留意,一双乌眸落在那老大夫身
上。
老大夫上前,俯身去摸樊薇薇的脉搏,又看了看她身下的血迹,摇了摇头:“这位夫人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我的孩子……”
樊薇薇顿时失声痛哭。
安平公夫人也跟着抹眼泪。
“你是哪家的大夫?”
沈棠走上前,目光灼灼的望着那个大夫。
她想起方才无意中听到的那句话来,这大夫确实来得快,且还帮着樊薇薇撒谎。
很明显,这老头就是和樊薇薇她们一伙的。
谢氏吃了一惊,连忙拉她:“沈棠,你做什么?不听话是不是?”
都叫她躲着了,她还出来!
“母亲,这件事我能说清楚。”
沈棠挣脱她的手。
这也是她头一回不听谢氏的话。
“你能说清什么?”
谢氏拉她:“听话,你别说话!”
“母亲,是世子教我的。”
沈棠附到谢氏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谢氏将信将疑地看沈棠。赵予怎么教的沈棠?赵予能难道预料到今日的事情会发生啊?别是沈棠拿这话来哄她的。
沈棠转头又催促:“老大夫,你到底是哪家的大夫?别根本就不是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