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苓似是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她从床上翻身下来,在他面前站定,而后接过了他手里的领带,故意撒娇。
“好了好了,我帮你打领带,就当是赔罪了。”
薄勋顺势把倪苓搂进怀中,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再睡会吧,这阵子确实太辛苦了。”
倪苓笑着摇摇头:“我也不能睡了。”
“怎么?”
薄勋抬眸。
倪苓的脸上带着一点点傲娇的小表情:“副导演说早上要给我加场戏,让我现在就去准备。他刚来微信,还说男演员都已经到了。”
薄勋听罢随口一问:“什么戏?还是对手戏?”
倪苓也答得很随意:“应该是一场床戏。”
听到“床戏”
两个字,薄勋忽然眸色一沉,正在系腰带的手直接顿住。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心口却忽然一紧,她竟然要去跟别的男人拍床戏?
沉思片刻,薄勋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给秘书了一条信息:[把我的航班,改成今天中午的。]
……
薄勋趁早上的这点时间,亲自去跟这部戏的总导演见了一面。
而毫不知情的倪苓,还是乖乖地来到片场,认认真真地准备自己的床戏。
作为一个演员,倪苓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戏份,其实心里也是有点犹豫的,她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拍。要是拍的话,又能接受什么样的尺度。
然而她刚一到片场,却现编剧又临时修改了剧本。
按照原定的计划,本来这场戏是会有一些身体接触的,但现在她和那位男演员只是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离得远远的。
而后,房里的丫鬟吹灭了红烛,镜头一黑,直接结束。
这算是什么亲密戏?她和男演员之间的距离,完全都可以再睡下另一个人。
不过倪苓尊重导演的想法,也就没有表自己的意见。
这一天过后,倪苓忽然现自己在剧组里的待遇,莫名其妙地大幅度提高。
剧组专门给她配了一辆车,外加一个专属化妆师,所有的戏服都让她先挑,如果尺寸不合适的话,服装师还会连夜重新缝制。
倪苓心有疑惑,但后来也猜到了,一定是薄勋在背后做了工作。
后面一个月的拍摄变得无比顺利,倪苓如期杀青,第二天就直接返回了北京。
三月底的京城,正值早春时节。
倪苓是搭晚班机回来的,落地已经接近凌晨,没办法直接去学校宿舍,于是她就回了自己的公寓,打算先休息两天,再回去上课。
刚刚在飞机上,倪苓没什么胃口。但一回到家换上睡裙后,反而又有点饿了。
她满屋子找了找吃的,最后现厨房里还有一包螺蛳粉,便打算先煮来当宵夜吃了。
这东西有味道,倪苓担心汤汁溅到自己的衣服,于是找出了一条围裙随手系上。
倪苓把螺蛳粉的外包装剪开,刚拿出调料包,门口的密码锁一阵响动,是输入密码的声音。
倪苓心口一惊。她知道,是大灰狼来了。
这只大灰狼已经饿了快三个月了,听闻她已经到家,今晚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果不其然,他开门之后就直奔她而来。二话不说,送上一个霸道又强势的热吻。
倪苓挣扎着推开他,娇嗔道:“就不能让我先吃饱饭?”
薄勋锢着她的手腕,痞笑着睨着她:“长本事了,都跟别的男人拍床戏了?”
倪苓本想解释,说那天其实什么内容都没拍。但她看他这一副挑衅般地表情,于是便不服输地开口。
“你要知道,床戏也是一个演员的必修课。这句话,可是薄先生您亲自教我的!”
“哦?”
薄勋好整以暇地抬眸。
片刻后,他直接上手扯下了她的睡裙。一瞬间,倪苓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围裙,空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薄勋的指尖轻轻挑着她围裙的绑带,唇角浮起一抹危险的笑。
“那场床戏是怎么拍的?你现在演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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