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记性了。
谢昭宁抬头就抱着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朵:“谢蕴,谢谢你。”
“别谢我,你去哭一通,回去后,跪着哭一通,让人好好笑话你一阵,提谢字,我不喜欢听。”
谢蕴不理她,眼神看向前方,不再专注盯着谢昭宁。
她不看谢昭宁,谢昭宁巴巴的盯着她,注意她的神色变幻。
谢昭宁说:“谢相,其实笑不一定是要嘴角上扬,是脸上含着笑,眉梢眼角藏着笑,是在眼中的。你瞧你现在,就是眼里藏着笑。”
“我还不能笑了?”
谢蕴不满,说得哪门子糊涂道理。
谢昭宁说:“是你想笑就笑,何必憋着呢,多难受呀。”
“你闭嘴,我头疼得厉害。”
谢蕴险些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说东说西,话可真多。
谢昭宁喋喋不休,唠唠叨叨,扯了一路,谢蕴没理她了。
两人回到相府,天也亮了,折腾一夜,又夜又乏,谢蕴推着谢昭宁去沐浴。没成想,谢昭宁不动,直勾勾地看着她。
谢蕴极为不满,道:“你盯着我做甚?”
“你不洗吗?”
谢昭宁上下打量她,极为认真地开口:“你不方便,我帮你洗。”
谢蕴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涌上来的气,道:“谢昭宁,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谢昭宁撇撇嘴,“我去洗澡,洗干净来见你。保证,让你满意。”
满意什么?谢蕴挑眉,还没问,对方像一只兔子那样跑了,跑得极快。
谢蕴懒得动弹了,沉默片刻,婢女进门,“谢相,女医来了。”
“让她进来。”
谢蕴浑然无力,扶额应了一声。
静了下来,浑身酸疼得厉害,她连动一动,都觉得累、疼。
女医提着药箱进来,先行礼,后上前替谢蕴诊脉。
谢蕴懒得理会她,随她去闹,横竖都是要给陛下回复的。
诊脉过后,女医没有离开,而是从药箱里取出一盒药膏,递给谢蕴:“谢相,陛下是说此药可消痕。”
谢蕴颔,“搁下。”
女医还是不动,“下官替谢相换药。”
谢蕴睁大了眼睛,嘴角勾起,“这些事情不需你来,自有人去办。”
“下官是医者,可替谢相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