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
愣是漏算了一点。
傻柱喝多了,胃里难受,贾张氏上门的那一会儿工夫,刚好是傻柱胃里闹腾要吐的那一会儿。
不偏不斜。
一个狗血淋头的画面映入了四合院街坊们的眼帘。
上班的人和没上班的人都愣住了,给他们的感觉,就仿佛贾张氏专门上来寻着一吐似的。
“傻柱。”
回应贾张氏这一声嘶吼的。
依旧是傻柱的呕吐。
顾不得许多,也没管眼前之人是不是贾张氏,傻柱胃里的东西一阵接一阵的不断的从他嘴腔里面喷出。
最开始是鸡蛋,到后面是唾沫,再到后面就是胃酸了。
易中海两口子就在傻柱隔壁住着,一看傻柱呕吐连连的状态,就知道昨天晚上的这顿打是白挨了。
“傻柱,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伱看看,看看你把我老婆子给吐得,脑袋上,脸上,嘴巴里,衣服上,全都是鸡蛋汤。”
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在。
贾张氏现如今还真是这么一副被吐了一身的德行。
傻柱连跟贾张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胃还在闹腾,手托着门槛,有气无力的看着得得得说个不停的贾张氏。
“贾婆子,柱子喝多了,你自己回去洗洗就成。”
一大妈还想充当易中海和傻柱两人误会的调节人。
见傻柱吐了贾张氏一身,忙从屋内出来打圆场,她背后站着易中海,自信贾张氏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只不过贾张氏的心思,都在缝纫机上面,看似恼怒的脸颊下面,却隐藏着包藏祸心的心思。
原本还犯愁怎么才能挑起这个话题,怎么才能霸占傻柱的缝纫机,结果遇到傻柱吐了她一身的事情生,在贾张氏心中,这就是傻柱上赶着要把刀把子塞在她手里的节奏。
“一大妈,你说得好听,回去洗洗,我这是棉袄,拆洗的话可麻烦了,我老婆子穿什么,总不能穿单衣溜达吧。”
一大妈看了看蹲在门口的傻柱,心里跟着难受了一下,对傻柱她有种对待自家孩子的那种态度。
“贾婆子,直接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们家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我们承认,我们也承认把缝纫机赔偿给了傻柱,可傻柱是个男人,家里唯一的女眷还是一个上小学的小屁孩,这缝纫机放在傻柱家里,那就是浪费,我记得前段时间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浪费就是犯罪,我老婆子怎么也是看着傻柱从小长大的,说啥也不能看着傻柱走在犯罪的道路上。”
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我老婆子的意思,傻柱家白天锁门,缝纫机闲着不动,晚上回来傻柱又睡觉,街坊们也不好意思用,这台缝纫机还是傻柱的缝纫机,但是它放在我们贾家,我们贾家有我老婆子和我儿媳妇秦淮茹在,街坊们都可以使唤,傻柱,你觉得怎么样?”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贾张氏的提议。
让四合院大部分街坊都动了心。
缝纫机不用。
他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傻柱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贾张氏,要不是喝多了酒难受的要死,怎么也得给贾张氏一巴掌,谁给你的脸,敢这么算计我的缝纫机!
“你这是同意了?”
“不同意。”
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小小身影,横在了傻柱和贾张氏的中间,胖乎乎的体型,圆润的脸颊,都在无言的阐述着一个铁一样的事实,何大清走后,何雨水真被傻柱当猪仔似的养活,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小丫头义无反顾的指着贾张氏。
“我们家的缝纫机,凭什么搬到你们贾家?我们老师说了,这就是强盗行为。”
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对于一个能把亲孙女天天叫做赔钱货的老虔婆来说,何雨水也是一个赔钱货。
一个赔钱货。
敢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质问我。
谁给你的脸。
抬起手。
就要抽何雨水大巴掌。
傻柱就算在难受,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抽何雨水大巴掌,咬着牙的站了起来,随手把一个小板凳抄在了手中。
街坊们的心。
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