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方看向王寅,只看他如何选择,跟着便是。
王寅也没丝毫犹豫:“我选第二个!但王寅还有一个私人的问题,包大人的额头,为何没有月牙?”
包拯一把就将手中的筷子丢向王寅:“那是胎记,早就用药水洗了!我姓包,脑门上还挂着个月牙,你知道在我故乡的图书馆包月要付出甚么代价么!”
汴京皇城内。
赵显极批阅完手中最后一张奏折,旁边的宦官即时奉上一杯热茶后退到一边,赵显极端起茶盏,用盏盖轻轻拨弄着杯中漂浮起的翠绿茶叶,看了眼候在下方已经许久的陈远望。
“昨夜大相国寺之事,有劳陈公了。”
赵显极出声道。
“为官家,为大颂,为国舅之令,陈远望只是恪尽职守。”
陈远望拱手行礼,连头都不曾抬起。
“可是觉得憋屈了?”
赵显极啜了口热茶,柔声说道。
“百年沧桑,都是同舟共济过来的,陈远望深知轻重缓急,若不是国舅英明,什么卫此刻早就不复存在。”
“同舟共济。。。都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我们之间始终都隔着一个棋盘。”
赵显极站起身踱了几步,忽然问道:“上届的冠军侯是谁?”
陈远望皱了皱眉:“‘归正人’辛弃疾!”
“就是那个护着近万名被女真族掳走的大颂百姓,三百骑就破了女真万人队的辛弃疾?他来了没有?”
“大概还有大半月的时间就能抵达。”
陈远望回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生!”
赵显极喃喃说道:“这破阵子,真是。。。待他到了汴京,好好招待,此等爱国之士,莫要让他走的太过委屈,我说的话,你可懂?”
陈远望道:“国舅之令,臣省得。”
赵显极冷哼一声:“你最好省得,女真人立国在即,辛弃疾此子桀骜不驯,万万不能让他摆好的棋局上生出甚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