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这么回事。晁寨的人呢,想不要承包费,只要每年利润的1o%……”
“这不是很好嘛?”
月英打断乌蒙的话,说。
“好啥呀,这叫钻头不顾腚。这种方式,就不是承包了,是合作关系。咱拿着钱,去和大队合作,这就牵连到社员的利益了。”
乌蒙说。
“那承包呢?既然咱承包了,何必再分利润给他们?”
月英问。
“那承包费多少合适呢?如果价格太高,咱一定不满意。别看老嘎洼是片沼泽,扔在那里没人管。等咱挣了钱的时候,有些人就要动歪心眼了。”
月英看着乌蒙,又看着万娜,说:“老七说的我还是没明白。小姑子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乌蒙是对的。”
万娜说。
“他咋对了?”
月英问。
“收购站的控制权,永远掌握在咱手里。燕草看到的是利益,乌蒙看到的是权利。”
万娜说。
“不愧是我的小姑子,这句话把我的心拨亮了。娘支持你,燕草的工作我来做。”
月英说。
筠篁笑着说:“那你们姊妹俩先喝一个,我和老七敬俺爷一个。”
万娜忙先给月英把酒端起来,递给月英。又把自己的酒杯端起来,和月英碰杯;见月英喝了一半,自己也喝了一半。
月英见万娜懂事,心里也是高兴,放下酒杯,问:“老嘎洼的事,咋办的?”
“铺铁轨。铁轨上面走木筏子。把麦秸、芦苇放到木筏子上,通过箕尾湖,直接运到造纸厂。”
乌蒙说。
“工程款是多少?”
筠篁问。
“两千八。六哥给我了,我付给人家了。人家觉得不好意思,又送我一车酒。”
乌蒙说。
月英点点头,说:“就是说,以后你六哥不用再给你钱了?”
“但是收芦苇的时候,得给我钱。”
乌蒙说。
筠篁、万娜笑了起来。
“你大学没考上,我给你出的题就是老嘎洼,看你能不能解决它?没想到你真做出来了。娘给你一百分。”
月英高兴地说。
“大嫂,那你的正确答案呢?”
万娜问。
“我也做不出来。”
月英笑着说。
一家人哈哈笑了起来。
吃完饭,月英给暮云送了两瓶酒,让万娜捎回去。乌蒙把万娜送回家,才回到云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