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说:“客栈老板跑来问了几次,何时能回来做生意,客栈中损坏的桌椅墙面谁赔?”
陆凡问:“你们的人都去送嫌犯了?”
二人点头。
“我原本就说应探事司赔。”
“为何?”
刘能问。
“我没银子,流云有点,但他那点银子不能动,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出狱,他没个进项,如何过活?韩知县一看就是两袖清风,衙门里也节俭的很……”
“我们探事司就宽裕了?”
刘能不乐意的问。
“凡事就怕比,这一比还是探事司松快些,咱们查案也不能让遭殃的百姓按点背处理吧?你们俩割点肉,全当我借的,等侯府沉冤得雪,我还给你们俩。”
于谦摆手说:
“这都是小事,我一会儿便处理妥当,你不用担心,咱们现下只等司尊回信,若是继续查下一起案子,你莫要怨怼,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案子背后指不定是谁,不是咱们三能查的明白的,但司尊既然有令,我们也只能遵从,你便受些累……”
“我倒是觉得应是会叫咱们先回京。”
陆凡淡然的说。
“哦?为何?”
“书信上写不明白,他们看后必定很多问题,问谁?写信问你们?你们再回信?如此往复,还不如咱们先回京,将案情细细说明,他们才好判断是咱们继续查,还是换人查。”
“有道理!”
刘能表示赞同。
于谦叹了口气说:“最好是这样,可就怕回京后没待两日,又是定下咱们仨继续查,如此一来,那真是想在家过年都不能了。”
“还真是。”
刘能有些烦闷的揪了揪自己的胡子。
“百姓的性命在你们司尊乃至朝中那些大官眼中,有这么重要吗?这些人作案从不伤官,只对百姓下手,表面看只会造成百姓恐慌,慌着慌着也就习惯了,不差这一个年。”
“你这话说的,我总觉得还有别的意思。”
刘能说完看向于谦。
于谦说:“他的意思是说司尊若是只看到了表面,这个年咱们便能消停的在家过。”
刘能急道:“司尊是谁?能像我一样?”
陆凡摆手说:
“没必要提前忧心,让咱们怎么做咱们便怎么做,你们还能不听令?今日城门口有人带着毒针,可见有些事,毒虫谷也会露面参与,并非只是躲在后面送毒,只是我没想明白,沈家的案子两个月前发生的,这些人为何非等到今日?是一直没有离开,还是刚来的?让沈家老太太咽气这事儿并不难,为何一定要经蔡医师的手?”
“且这案子凶犯一等便是五年,说不通!”
陆凡挠了挠额头问:“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除了沈家的案子,他们在绥安县还有别的事?”
“也没听说还有别的案子呀。”
刘能说。
“咱们能听谁说?倒不如问问韩知县,陆凡说得对,他们这伙人一直留下绥安县有些怪,想要了沈家老太太的命对他们来说并不难,没必要非要经蔡医师的手,除非是有什么规矩,但有规矩也不用留下这么多人,只我送走的就不少,肯定还有漏网之鱼。”
“先吃饭,吃完饭后去县衙看看,周家那些人好问,也就是老道和萍儿的大哥难办一些,能帮就帮一帮,顺便问问绥安县可曾有别的离奇命案。”
陆凡说罢站起身,想要上床躺一躺,歇一歇,等着饭做得了再起来。
刘能和于谦也站起身,二人知道眼下店小二还没回来,想要吃饭只能吩咐留下的逻卒做,二人朝门外走,刘能问于谦:“你说有没有可能绥安县还有他们要杀的人?”
陆凡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他转身问道:“你们说一个行骗的老道,一身武功从何而来?”
();() 二人站住脚转身。
于谦问:“怎地想到老道了?”
陆凡皱着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周家一家人除了萍儿的爹其他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不可能有人外出务工,这一点不符合他们的标准,周家不可能是目标,但老道出现的太巧合了,他看起来很老,可实际上功夫不弱……”
“不弱?你一巴掌就将他拍倒了,还不弱?”
刘能瞪大眼睛问。
流云哼了一声说:“他也能一巴掌拍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