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啊,从田径世锦赛赛场上传来了好消息。我国跳远选手孙进在最后一跳中跳出8。38米的好成绩…”
画面上,穿着浅粉色正装外套配一步裙的女人从容面向镜头,不疾不徐地播报新闻,嗓音如沐春风般动听。
她咬字清晰,节奏平缓舒适,听在耳边,娓娓道来。
kTV的包厢内,桌上的酒瓶开了七七八八,顾旻对着话筒一顿鬼哭狼嚎。
沙上,起哄的,聊天的,说笑的,所有声音嘈杂入耳。
易忱独自坐在沙一侧,戴着耳机,手机屏幕上,放的就是今晚的直播。
这是个新栏目,还是个插在两个大节目间的过度,观看的人数寥寥无几。
隔着屏幕,他便能再无顾忌地盯着她的面颊看。
她头很长而蓬松,稍微靠近,就带着浓郁的香气。眼睛大而明亮,总是好脾性地弯着,闪着莹润的光。鼻子直而小巧,每次被他惹生气时,都会气呼呼地皱起来。最漂亮的,是她的嘴唇,其实有些翘,但饱满而有弧度,总是吐出很好听的声音。
那天她在楼梯撞进他怀里后。
从此除了她,就再没人能进入他的眼。
不然为什么这么无聊的直播,他也能一秒不落地看下来,连眼睛都不舍得眨。
直播结束了。
易忱看着黑下来的屏幕,心中重新归于空落。
“哥!”
顾旻晚上喝了不少,红着脸,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
身侧沙下沉,顾旻看了眼旁边正在唱歌的郭陶,悄悄抹眼泪:“哥,我好开心。我终于追上桃子了。”
易忱低头灌酒,很轻地说,“恭喜。”
“呜呜呜,这感情的苦太折磨人了,”
顾旻絮絮叨叨,“我这辈子也不要受一遍了。”
易忱手指攥紧易拉罐,头后仰。
他晚上喝了太多,头晕目眩,连胃里也翻涌着,喉间苦得麻。
折磨人吗?真的好折磨。
闭上眼,脑子里也全是她。
哭着的,笑着的,嗔着的,怒着的。
现在还只是钟吟事业的开始。
他毫不意外,未来她会从这个狭小的直播间,走去更大的舞台,去更多人的视野里。
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远到,他只能永远如这般,隔着屏幕看她的脸。
易忱抹了把脸,突然站起身。
“哥?!”
顾旻见他突然一言不地站起身,“你去哪?”
易忱没回头,
推开ktv的门,大步往外走。
比起被她撇开,被忘记,湮没在籍籍众人里。
别的都不重要了。
只要不被隔绝在外就好。
他要留在她身边,无论用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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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点时,钟吟在寝室楼下和林弈年告别,身上还穿着直播时的粉色西装外套。
“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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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林弈年拉住她,躬下身,指腹擦过她脸颊,“好了。”
“怎么了?”
“只是想摸摸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