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林路深看了眼时间,“他还没下班啊?”
“检查科这段时间比较忙。”
护士也不太确定,“听说是李孤飞博士要求给研中心部分工作人员做额外检查。”
“研中心……额外检查?”
林路深闻言沉吟片刻,“可以,请司河来吧。”
司河很快就拎着设备过来了。他推开门后笑了笑,见林路深神色如常才缓慢放下心来,“我本来只是试着问问,没想到你真的答应了。”
“你干嘛不自己给我打电话?”
林路深问,“我的电话和微信不是都给你了嘛。”
“我担心你已经睡了嘛。”
司河撇撇嘴,“又或者是听不到电话。”
“这种事听起来就很像是你能干出来的。”
林路深和司河是幼年小,父母离婚后林路深跟着林曼离开,断了几年联系。
再次见面,是在数学竞赛上。司河还记得林路深,主动来与他打招呼;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有时会在线上交流一些中学生的“学术问题”
。
林曼不喜欢与脑科学有关的一切,所以林路深从来也不敢说出自己还与这个小保持着联络。
司河是个很简单的人,和林路深一样。这或许是他们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我会把它贴到你的头部。”
司河从箱子里取出设备,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像贴片一样的东西,“你可能会失去意识,也可能会有阶段性的清醒——就像做梦一样。”
“它的体感与关禁闭有类似之处,但时间通常会短一些。由于系统会对你的大脑进行监测,你的梦境大概率会波动较大。”
林路深点点头,“没问题。”
“检查过程中,我会全程关注数据波动。一旦有意外情况生,”
司河说,“我会立即提前中止检查。”
“请你放心。”
林路深躺在病床上,感到两边太阳穴的地方被贴上了冰冰凉凉的东西。
头顶的灯光变得模糊,光圈放大,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中,他好像沉沉地向下坠去,一路上风托着他不至于摔死。
终于,林路深落地了。他站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环顾四周。
“林路深。”
一个不知来处的声音响起。
“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