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从何处回来的?”
萧湘追问。
席彻衍摊手,“这就无从得知了。”
“他们是被何人所杀?”
裘弈再追问。
席彻衍无奈道:“生死簿只记载有魂之生灵,杀他们的东西不是个有魂魄的,生死簿上没写。”
萧湘:“被杀死的鬼魂会记得这个无魂生灵吗?”
席彻衍:“那你们来迟一步,那批魂全都喝完忘情汤了。”
见面前俩活人都沉默了,席彻衍试探地问道:“要见见你们的徒子吗?”
裘弈看向萧湘,萧湘摇摇头。
“既已身陨,此世的羁绊便断了,何苦再沾上念想,囹圄己身。”
从鬼市出来后,萧湘又算一卦,依旧算不出那顾灼华身在何处。
“……”
“……”
“回一趟太清宗罢。”
裘弈提议道,“如今群芳宴宴罢,先前同众徒子说好的酒会……”
极北之地的狂风割人,萧湘为两人下了一道避风的结界,应声道:“……好。”
太清宗那些从群芳宴回去的徒子已经知道邪修杀害了余友良等一干同门的事,皆郁郁许久。
太清宗众徒子少有在外殒命者。
与敢赴绝险、满修仙界闯荡、到处去寻找机缘的其他宗门徒子不同,太清宗徒子更注重修身修心,平日里修行的方法就是诵经、清修,有心的话,再出去游历一番,为路遇的凡人驱邪祈福、消灾减祸。
其中能算得上危险的,也就是在斩妖除魔时可能会遇上搞不定的妖魔,传急信回宗求援,幸运的话便能撑到救援,不幸的话便丧命当场,但少有后种情况。
余友良等一干人的死亡,除却他们的直系师长和知交好友伤心外,最难过的便是萧湘。
因为事当时,有能力救人的萧湘就在不远处,可他没有及时现。
萧湘和裘弈带着梅花酒去余友良等遇难徒子坟前时,见余友良的坟前坐着个人。
暮成雪盘腿坐在墓碑前,一手按剑,一手托腮,呆呆地望着石碑上刻着的姓名。
两名大剑修见状,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等着。
“我们……许久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