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板怔怔地瞧着郭清月怀中的帕子,问道:“这可是你娘你娘留给你的遗物?”
郭清月点点头,低着头不敢看郭班主。
“冤孽!冤孽啊!你做出这等事!当真是要气死我啊!”
郭老板捶胸顿足,哽咽着道。
“我”
郭清月眼神里带上倔强,接着道:“你如今好好站在这里了,为何还要扯出这些事情害我家家宅不宁?”
“县长,这人既不知悔改,那便请高督办报了司令,杀了就是。何苦劳烦您亲自跑来问。”
陈清轻飘飘道。
我听着陈清的话,愣了一瞬,才发现他脸上早爬满了厌恶。
“你说的是,我何苦来受着这个气。”
我摇摇头,抬腿往外走。
“县长!”
郭老板忽然痛哭流涕跪在我脚边,抱着我的腿道:“亡妻只给我留下这逆女一个孩儿,求您手下留情!留她一条性命啊!”
陶秋实连忙上前要扶起恩师,也求情道:“晏晏,是清月错的过分,如何罚都是应当的,只求你留下她一条命吧。”
“县长!县长!是我教女无方,您罚我吧,任何过错我都愿一力承担!”
郭老板说着便要向我磕头。
我赶忙将人扶起,道:“我今日前来,是想将事情问个清楚。若真要郭姑娘的命,今日来的便是司令的兵了。”
郭老板瞧着我不似作假,才忙道:“多谢您高抬贵手!您如何罚她都使得的。”
郭清月虽还有些不服气,却是没再说话。
众人皆等着我的下文,我笑了笑,坐下道:“她只要诚心向我认错道歉,我便也不罚什么了。”
郭老板听得此,赶紧按着郭清月在我面前跪下,道:“快给县长认错!”
郭清月瞧了瞧我,憋得脸通红,良久才蚊子叫般挤出一句:“对不住。”
“你可是真心知错了吗?”
我沉声问。
“我不该给你下毒。”
郭清月没有回答我,接着道:“给你下毒是我的错,但你来抢我师兄便是你错在先!”
“郭清月!”
陶秋实指着郭清月的指尖发颤。
我看了看陶秋实,又盯着郭清月道:“是,这事确是我有错在先。”
陶秋实一头雾水,疑惑道:“晏晏,你说什么呢?”
“陶老板,以后还请唤我的尊称。”
我在袖中握紧拳头,拼命压住喉间的泪意,接着道:“从今日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晏晏!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