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
霍森欲言又止,猎狼犬重新把目光放回牧弋抹着药粉的后背上,目光下移,霍森看见白狼胖到微微鼓起的肚腩,它家小弋真的把自己养得很好,不止养出蒜瓣毛,在野外那么艰苦的环境下,竟然还开始挑食了。
“……哦对,我受伤了,要霍哥亲亲才能好。”
刚才还活蹦乱跳仿佛能捣毁一个鹿穴的白狼终于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伤,瞬间变回一碰就倒的柔弱形象。
“好啊。”
霍森轻笑,猎狼犬似乎变得格外好说话,它垂下头,把药罐盖子盖上,然后一步步走近迫不及待长大狼嘴的牧弋。
“安德都走了,霍哥不可以再惦记给小耶找后爸。”
“好啊。”
“我也会乖乖吃掉老头留下的食物,不捕猎牵动伤口,霍哥不要生气了。”
“好啊。”
“那!……唔。”
一向很会挑着霍森心情得寸进尺的牧弋,提出一个又一个和霍森重归于好的请求,霍森一一应下,白狼闭着眼美滋滋期盼霍森的亲吻,感受到霍森渐渐靠近的气息,牧弋不用睁眼开,就准确含住了猎狼犬的嘴吻。
白狼将牙尖轻轻抵上霍森柔顺的毛发,接着……熟悉的苦涩滋味在白狼舌尖炸开——霍森卷了满满一舌头药粉,借着亲吻,把白色粉末全部倾倒到牧弋舌尖上。
“……”
大意了,忘记好说话的霍哥远比狼群狡猾。
被迫咽下一大口苦药的白狼垮着狼脸,主动加深了同霍森的亲吻。
一狼一犬在木屋过起了内有狗窝挡风遮雨,外有食物饿了就吃的悠闲日子,才过四日,牧弋背后的伤口就完全结好痂。
但牧弋还是被霍森困在木屋,年轻的白狼王不能捕猎,每天只需要在霍森的监视下吃吃喝喝睡睡,牧弋花不完的精力,就全耗在了霍森身上。
药粉苦涩异常,牧弋总不肯吃药,霍森变着法地哄骗白狼,结局不止为何总是霍森被牧弋压着滚到院中的雪地上。
滚了几回,牧弋就不抗拒吃药了,现在伤口好得差不多,护林员留下的药粉也见了底,牧弋还缠着霍森给自己“喂药”
,白狼自以为很节制,一天也就三回,但……
“霍哥……你肚子都鼓起来了,会不会再有一只长得像霍哥的小狼?”
“……一只?怕有一窝。”
很不愿承认,然而如今,在牧弋污言秽语的洗礼下,霍森逐渐产生了免疫。
白狼面色倏然黑下,厚实的狼爪按在猎狼犬微微鼓起的腹部,轻轻用力,伴随着猎狼犬的轻哼,里面不该存在的东西都被按了出去。
“那不要了,太多了,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