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放下杯子:“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嘛?”
望舒:“什么?”
他指着茶杯:“这茶不简单,能让我不自觉沉溺在过去里。”
“你怀疑我下东西?真是可爱的说法,不禁让我想起了井底之蛙。”
他用最宽容的态度说着讥诮的话。
“如果我想知道什么,一般不会使用这种低效率的手段。”
“也对。”
人偶点点头。
其实他自已也明白,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不到半小时之前还争锋相对的双方,瞬息之间就坐在一起相谈融洽,这实在超出人偶的理解范围。
有种上一秒还在低头浇粪,下一秒就西装革履摇荡红酒杯的荒谬感。
人偶只能将这归功于望舒的气场强大,让人忍不住被其引导。
其实但凡他有个幼儿园文凭就会明白,现在的融洽不过是与刚才的惨烈(单指人偶)景象对比出来的。
有一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效应,一点人偶的慕强欲,一点伪善者的趁虚而入,仅此而已。
“虽然有些小误会,但我还是很希望看到你大脑正常运转的,不然这茶我可拿不出手了。”
正所谓客随主便,望舒便又给他添了八分满的茶。
人偶摸了摸额头,此处的胀痛感确实已在不知不觉间消退:“所以这其实是……”
他抬眼刚要说话,就见望舒已经自顾自吹拂茶水,轻噙起来,一副“你知道就好,不必多言”
的态度。
于是他只能咽下话。
这就是望舒获取他人好感的方式,施之以迫害,辅之以恩惠,如此见错开来,吃遍寰宇上下。
就连对他偏见极深的瓦尔特先生见了都只能扶额对姬子小姐道:“这孩子为人纯善就是性格有些恶劣,帮助他人总是容易用力过猛,看着他委屈含泪的双眼,偏偏又让人苛责不起来,归根结底都是家长没有教育好,正好我膝下无子,我觉得……”
啪嗒,是姬子放下了咖啡杯,她抬起那张姣好面容:“没错,列车组其他开拓者还是小孩,老杨膝下无子想必没有抚育经验,我觉得可以由我代行望舒监护人一职!”
她说着猛得站起身,一副“养娃有我,请诸位放心”
的刚强姿态。
穹原本坐在她身侧,这会儿往三月七方向挪了挪,汗颜:“姬子老师语气突然激昂起来了!”
三月七忿忿不平:“其实本姑娘年纪也不小的,大概。”
“等你先找回记忆再说吧。”
丹恒看起来是在场唯一成熟靠谱的开拓者,实则下句话就见了燕国地图:“不像我,持明族无子,望舒由我来养就是独生子女,试问这点在座各位有谁能做到吗?”
他起身环视一圈,众人纷纷退席以避,唯独穹凌然不惧:“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龙裔啊。”
丹恒:“……”
说的也是。
于是丹恒只得伸伸腰,假装自已起身只是为了活动筋骨。
这就是他执意要下列车的原因了。
因为再这么呆下去,列车组对他的感情就会浓烈到超出安全阈值。
届时,自已轻则被囚禁强制爱,重则像彩蛋炸裂后的缎带那样飘满列车都是。
话说回来,他下列车的时候桑博那家伙正在贝诺伯格和列车组搭上线,现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是看看吧。
“不介意我这个主人看书消遣吧?”
他礼貌询问。
人偶抱胸:“随便。”
翻开书,里面被挖出方正内凹,通讯器安然平躺在这一方小棺材里,从前每每半夜与银狼组队开黑,都要靠这个瞒住姬子老师。
打开米游社,望舒:让我来看看酒馆今天有什么乐子看?
发现自已变成玩家乐子的望舒: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