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被害妄想症?”
“……没有。”
虞惊墨牵住他冰凉的手,“果然冷。”
田阮结结巴巴地说:“真的,我感到了一股杀气。”
虞惊墨侧颜冷肃如雪峰,语气却还算温和:“那可能是保镖在周围埋伏。”
“保镖?为什么我没看到?”
“看树上。”
田阮疑惑地抬头,瞳孔微微放大,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壮汉,正别扭地藏在松针里,因为松针刺挠得不行,只能在树上歪着屁股蹭来蹭去。
田阮:“……”
保镖见他看过来,憨笑着摆了摆手:“嗨~”
田阮不忍直视地扭过脸,结果又看到一团松针和泥土混成的土包,正在缓缓扭动。
田阮吓僵了。
虞惊墨冷声:“出来。”
土包里冒出一颗戴着墨镜的脑袋,“先生夫人,我是大壮,我在隐藏。”
虞家的保镖不说有病,只能说大病。
虞惊墨安抚地拍了拍田阮的后背:“他们英雄电影看多了。”
田阮很怀疑,这样的保镖是怎么保护虞惊墨的?
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一小片林子里,此处的坟墓明显经过认真的清扫,没有一棵杂草,还种了一棵桂花树。
桂花树上也藏了一个保镖。
虞商正在摆放祭品,就像没有看到那保镖。
田阮站在墓碑前:“你们不觉得保镖的存在感太强了吗?”
虞商眼也不抬:“当成空气就好。”
下一秒,空气变成了杀气——桂花零落,“保镖”
坠下桂花树,越过虞商,手持匕刺向虞惊墨!
利刃划破空气,刀尖直指面门。
刹那间,田阮动如脱兔跳了开,“我就说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