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摸着手中大氅皮滑光亮的兔毛,知道这是赵观砚拿自己好的给他送了出来,被训了他反而高兴,他把大氅披在自己身上,“堂主,我知道错了,已然贴身穿着了。”
赵观砚又训他,“屋里地龙、烧、烧得这样热,快脱下!”
赵东笑呵呵地受着,“听堂主的。”
之前听了李万如何追心上人的主意,用功了两月有余都不见成效,又花钱从张一那打听到,追人应从穿着入手,在心上人面前总是保持光鲜的样子。
在他面前努力了那么久,虽不见成效,可今日见赵观砚对他的关心总是这样妥帖到细微处。
他突然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窗外风声愈发大,有细小冰雹砸在檐上的声响,赵观砚披了件毛领大氅,回头笑着说:“走吧,领你去、去看雪。”
“来了!”
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的早呢。
变故
虽说是以三日为期,但凡找到机会,赵东都会往赵观砚身边窜。
赵观砚正在书房内与几位绸缎铺、酒楼掌柜的议事。
张冲镜这两日刚刚从外面回来,拿过几位掌柜手里的账本递给赵观砚,“堂主,这近几个月去南边的酒楼是愈发不如从前了,倒是北边的生意越来越好。”
赵观砚觉得好奇,“为何?”
“那南边的厨子带过去的是咱们自己人,依我看,也该找当地的厨子,琢磨一下怎么改菜式才是。”
“所言极是。”
此言一出,南边三个醉香楼的掌柜纷纷汗颜,其中一位孙掌柜向赵观砚请罪道:“堂主,是我们办事不周,可您有所不知,这菜式是老东家定下来的,这贸然改了会不会?”
其他两位掌柜觉得有理,却不敢附和,偷偷观察现任堂主的眼色。
赵观砚大手一挥,直接决定道:“我意已决。”
人食五谷杂粮,入口之物只管合胃口的,若是一直一成不变,其结果也只是关门大吉后,被别的酒楼蚕食殆尽,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剩下的几位掌柜一一道出问题,赵观砚依次解决后深感疲惫。
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张冲镜等人领命之后就走了,现在书房内就剩他一个人。
他捏了捏紧皱着的眉头,正有些惆怅时,外头传来赵东的声音,“观砚,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赵观砚不知不觉脸上挂上了笑意,“什么、好吃的?”
赵东拿着一小食盒,将东西放到赵观砚面前,神秘兮兮地说:“你打开看看。”
赵观砚看了他一眼,随即把食盒打开一看,是外表做得有些粗糙的桂花糕,他心情略好了些,捡起一块吃了尝尝味道,刚嚼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