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耗费过亿用做佛经典籍与佛像的修缮工作。
相当于没有薄家,就没有今天的永宁禅寺。
年轻人想起刚才的一瞥,戴眼镜的陌生男人侧脸的骨相极其立体,身高体型远过旁边人。
他疑惑道:“可是那个男的,看起来像是个老外啊。你没弄错吗?”
“什么老外,人家爸爸是我们这边人。”
阿姨道,“不过,他妈妈好像是外国人。”
“一个混血也这么迷信?”
年轻人不敢置信,“我以为老外都是信耶稣。”
“噢哟,你不要乱说话!”
阿姨瞪他一眼:“永宁寺很灵的,被佛祖听见你——你晚上睡觉尿裤子。”
年轻人都二十多岁,哪能信这些。
他继续问:“阿姨,为什么他一个混血这么信?”
阿姨压低嗓音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家里好像有个身体不好的,十年前出过很严重的事情,所以……懂了伐?”
年轻人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有钱人没辙的时候,也只能迷信。”
阿姨抬手打他胳膊:“你太啰嗦了,出去等吧。”
她是拎着一袋子贡品来还愿的,赶紧往观音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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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殿,佛前燃着一炷香,青烟袅袅。
住持师傅正拨弄佛珠,喃喃诵经。
描金红蒲团上,薄听渊的背影如松竹一般笔挺。
他双手合十,食指抵在下颚。
镜片后的双眸阖拢,神色恭敬虔诚。
供桌上摆着一方金丝楠木托盘,黑色丝绒里是羊脂玉做的竹节手串。
每一小竹节都无棉无杂无裂,细腻莹润。
一炷香燃到尽头。
住持师傅合掌弓腰:“薄先生,请起。”
薄听渊的双眸缓缓睁开,幽绿的瞳眸仿佛是沁了冰水的宝石,看不出任何情绪,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威严与肃穆。
住持师傅端起托盘,送上已经开过光的白玉手串。
薄听渊合掌行礼:“有劳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