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一脸惊喜:“夫君来了?”
卢大山一口气喝光了大碗里的水,抹了一把胡子上的水珠子,道:“跟夫子来县学学几日就回去了。”
“怎么还来县学?”
李清田问。
卢大山挠着头:“阿郎说镇上的书堂院也有县学出资,只是方夫子更喜欢在镇子上。”
“这倒是,平安镇比县里舒服多了。”
李清田道。
“就是这个理儿。”
卢大山道。
“夫君不是要住县学吧?”
苏棠问。
“这,我不知道。”
卢大山道。
苏棠温声:“公爹有几日没吃到新妇亲手做的刀削面了,公爹是想吃麻辣味还是酸汤味?”
卢大山咽了下口水:“能两种都要吗?”
“当然。”
苏棠笑盈盈。
……
安城县县学门外。
杨柳树枝依依而落,只剩下几只金色的落叶挂着。
县学外停着各样的车马。
随着县学的钟磬声落,学子们从县学内出来。
有年幼髫童,有翩翩小郎君,也有俊逸清秀男子,或穿布衣,或长袍绸锦缎,还有油头大耳大腹便便半梦半醒出来的。
等在门口的苏棠大开眼界。
第一次去书学堂接小夫君放学,完全是想要感受当爸妈的感受。
现在她不想了。
这要是真摊上这样的孩子,她怕她会拿鞭子抽。
就像是昨儿李清田抽那些人一样。
上什么学,先把这身肉减下去。
“夫人安好。”
耳边温声清润如琴瑟之声,眼前面容俊逸正如雅致君子。
苏棠即便心生警惕,也仍笑颜相对。
“黄同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