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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内,苏棠和主簿相对而坐。
外头是记录的笔官。
陆静渊站在笔官之侧,笔官虽不曾回头,可就是觉得后脑勺烫。
这小书生的目光如炬啊~
“那几人乃临县之人,为何劫你?”
主簿问。
苏棠道:“妾身也不知,不过前日在平安镇时,听镇上百姓说也有疑似临县之人过来,平安镇的赵大官人和黄家郎君出手打跑了他们,当时有人说他们是为了妾身的秘方而来。”
“本官会派人往平安镇查证。”
主簿道。
“自是应当。”
苏棠道。
“你既知前日有歹人意图不轨,为何仍敢独自而行?”
主簿问。
苏棠无奈:“妾身当然也想过,所以往县里来时派人给县令大人写了信,望县令大人相助妾身,而妾身也并无孤身前往,那日主簿大人也当有所见,妾身所雇佣之徒,也是力大无穷,若非是他们相助,妾身怕也是挨不到大人前来。”
主簿道:“既前日是赵大官人和黄家郎君相助,为何不再找他们同行?”
苏棠道:“一时出手相助是情意,若是长久依靠,未免叫人不齿。”
“莫不是另有私怨?”
主簿问。
苏棠愣了愣:“大人何意?”
苏棠看向前面的县学,问:“难不成是说那些歹人与县学有关?亦或大人是说黄家郎君?”
主簿目光微闪:“那些歹人招供说是有人告知他们你会何时往县城去,还说他们派人跟住了来人,正是平安镇赵大官人家中奴仆,而当时那位黄家郎君和赵大官人同在。”
苏棠怔怔:“不可能~”
又问:“黄家郎君如何说?”
主簿:“未曾得见,听闻昨夜黄家郎君摔了一跤,很是严重。”
苏棠瞳孔晃了下,摔了?
啊~
苏棠轻叹:“倒是可怜。”
而后苏棠就把当初初到平安镇和那位赵大官人的争执说了遍。
“虽说小有摩擦,可有里长伯父在,如今赵大官人也已经是帮了我平安小栈的大忙,还在平安小栈内入了股份,理应不会做出自相鱼肉之事,至于黄家郎君,早先是因为夫君也在书堂院上学所识,听书堂院的学弟们说黄家郎君当初想要拜方夫子为师的,可方夫子却收了我家夫郎为弟子……”
主簿看向车外的陆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