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坐在病床前,细心地剥着橘子皮。
等着橘子上的纹路都被清理掉后,她这才将橘子瓣递到了黎清欢的嘴边。
“我可以自己吃的。”
不过是做个化疗准备骨髓配型而已,迟晚却像是对待瘫痪在床的残疾病人一样对待她。
如果可以的话。
她怀疑迟晚恨不得张嘴嚼食物的活都给代替。
这话迟晚也是说过的。
“清欢,你现在不能累着,干脆我嚼碎了喂你好不好?”
想到这句话,黎清欢就不由冒出一阵恶寒。
迟晚白了她一眼。
“我喂我的,你讲你的。”
就在刚刚,迟晚闲得没事做,黎清欢主动和她说起了自己碰到顾野时候的事情。
“不然还是别说了吧。”
迟晚不想要黎清欢将自己的伤疤挖出来。
“总是要面对的,只有坦然面对了,那么才能彻底忘却。”
从她选择以假死来脱逃开始,她就已经选择彻底放下了。
虽然她这也不算是假死。
当时的她真的是已经痛到虚脱了,就在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活生生痛死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开了。
她本以为是顾野终于想起她来看她了。
可是入目的是慌张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