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安然有一天会怪你吗,会像你质问奶奶时一样质问你,你不怕吗?”
“何必把爱意消磨得面目全非,倒不如到此为止。”
江只“蹭”
地坐起,从噩梦中惊醒。
呼吸急促不均,额头满是冷汗,后背也跟着汗湿一片。
熟睡中的林安然被动静吵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半撑起身子,问:“做噩梦了吗?”
江只侧头看她,神情恍惚。
林安然伸手,想要帮她擦一擦额头冷汗,江只快偏开头,恐惧般避开了她的手。
手落了空,不尴不尬的伸在半空中。
“你怎么了?”
林安然睡意彻底醒了,坐了起来,玩笑道:“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不成你做了一个关于我的噩梦,我在梦里变成怪物追着你咬?”
江只一阵无言。
误打误撞的还真让林安然说对了,梦里的林安然真的变成了怪物,一个疯狂用言语戳击人心脏的怪物。
江只定定看着她,她在朝自己笑,笑容明媚娇俏,多美好的一个人。
江只怎么舍得拉她下泥潭,怎么舍得她有朝一日会被柴米油盐所折磨。
公主就该一直这么笑容明媚,不染尘埃。
林安然再次伸手过来,帮她擦额头的汗,江只这一次没有躲,就那么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到底做什么梦了,吓出了这一头汗。”
林安然凑近闻了闻:“但是没有汗臭味诶,江一你还是香香的。”
江只笑了笑,情绪已经调节过来,抱住凑近过来嗅闻的人。
林安然安心地将下巴靠在她肩膀处:“你还没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
江只眷恋地蹭蹭她头,带着水蜜桃洗露的清香,是林安然的味道。
“忘了,就记得梦很吓人,但具体梦到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江只说了谎。
“什么啊。”
林安然轻轻啃咬了一下她的肩膀,没用力,咬人这个举动更像是在表达爱意。
林安然在她耳边悄悄说:“我们去刷牙吧。”
江只扬眉,瞬间秒懂。
林安然直接下床,穿着鞋子“噔噔噔”
地往洗手间跑,跑到一半见床上的人没跟过来,不满地叉着腰。
“快点过来,一起刷牙。”
江只在心里简单翻译了一下她的话:快点过来,我要和你亲亲,等不及了!!
后面的两个感叹号很有必要,翻译必须精准,感叹号表达了她的急切外加江只动作太慢的不爽。
刷过牙后,她们靠着洗手台接吻。
又是熟悉的牙膏味,准确来说是水蜜桃味的牙膏味。
她们的吻经常是这个味道,熟悉到江只觉得,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味道了。
吻到最后,突然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