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直接就把之前的些许理智丢到了九霄云外。
只见她伸手一指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女儿,语气烦躁的说道:“老爷,我是劝不住了,你自己来吧!”
本来这句还算正常,可下一句直接暴露了本心。
“其实也不怪莺儿伤心,那姓张的的确不是良配。”
罗炳坤脸色大变,霍地起身急声道:“主母慎言!”
王氏一听更火了,心说:“你个没良心的旁支远亲,也敢来管我们长房的事?!”
只见她抬手一指罗炳坤,厉声叫道:“我说错了吗?那姓张的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大字不识的粗鄙军汉罢了,有什么资格娶我罗家的嫡女?”
罗炳坤头皮都快炸了,一头束恨不能把儒冠都顶起来,剧烈喘息几口,终于还是压住了怒火,耐心解释道:“主母,此一时彼一时也,且不说如今军士的地位要比前朝高得多,就说那张司马乃是陛下亲近晚辈、武家军旧人,这世间就没什么女子娶不得。”
他这话看起来是对王氏说的,其实却是在提醒罗嘉诚----身为家主,你可要分得清轻重啊!
罗嘉诚和王氏总算是历过风雨的成年人,明白这门婚事的要紧和内情,都没再开口。
但那罗家小姐罗莺莺却是年少,自小又被灌输的是陈旧观念,立刻就不干了,冲着罗炳坤厉声叫道:“我家的事哪有你来插嘴的份儿?我听说那张珣不仅性格粗鲁,整日只会舞枪弄棒,人品也极为不堪,居然。。。。。。居然喜欢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长辈!”
说到这,罗莺莺回头向前跪行两步,一把抱住了父亲的腿,凄声哭道:“爹!女儿誓死不嫁!”
罗炳坤只感觉天崩地裂、五雷轰顶,罗莺莺后来又做了什么根本没看到,好容易捯过一口气来,红着眼睛吼道:“混账!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混账话?你。。。。。。你找死吗?还想拉着整个罗家陪葬!”
罗莺莺从小被全家宠着,乍一听居然有人敢骂自己,先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罗炳坤,随后“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可不得了,当爹的顿时手足无措,当妈的则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王氏瞪眼看向罗炳坤,这些年积攒的不满一齐爆,“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被罗家供养着走上高位的旁支罢了,这些年不但丁点儿也不思报答,如今又想来害我女儿!”
罗炳坤并不回应,只是死死盯着家主,看他怎么说。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罗嘉诚还是那副窝囊样,眼神闪烁、目光游移,根本不敢和任何人对视。
“天啦!”
罗炳坤心中仰天长叹,“老家主当年何等英明人物,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
但他到底是罗家人,更知道自己和罗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只能强压下悲哀和怒火,对罗嘉诚恳求道:“家主,陛下即将启驾回京,会在背后留下隐患吗?南边几十家,可就剩我罗家一家了啊!”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刚刚还很积极的罗汝楫脸色也是数度变换,最后归于平静,一双三角小眼中时不时闪烁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