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简喻清睁开眼,入目是惨白的天花板。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疼。
“醒了?”
秦宜苓坐在病床边,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刀刃反射的冷光晃过她的眼睛。
“福大命大啊,这都没死。”
简喻清喉咙干涩:“御风呢?”
“在隔壁病房照顾夏葵枝呢。”
秦宜苓笑得恶劣,“我故意放了一场火,给你们俩都下了药,四肢无力,跑都跑不掉,可御风第一时间救走的,是夏葵枝。”
苹果皮“啪”
地断裂,掉进垃圾桶。
“你是没看见他那紧张样,守了整整一夜,还大哭了一场。”
每一个字都像钝刀,缓慢地凌迟着简喻清的心脏。
她想起火场里秦御风那个冷漠的眼神,想起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他真的爱上别人了。
这个认知让她呼吸发窒。
“为什么。。。。。。”
她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这么做?”
“哐当!”
水果刀狠狠扎进床头柜。
秦宜苓猛地站起身,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为什么?当然是要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