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组长摆摆手:“我们组里人手够了。”
三组长更直接:“别给我添乱。”
最后,这些知青只能分给三队和四队。三队和四队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认了。谁让他们在农工组说话不够硬气呢。
“行了,都别站着了,跟我走。”
三队长不耐烦地挥挥手,“今天先去田里除草。”
知青们跟着组长往田里走,有人小声嘀咕:“除草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拔草吗?”
林明远听到这话,不禁莞尔。他知道,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们还不知道,农村的活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艰苦得多。
太阳渐渐升高,知青们弯着腰在田里除草。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始叫苦。
“哎哟,我的腰。”
“这草怎么这么难拔?”
“太阳好大啊。”
林明光咬着牙坚持着,但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他偷偷瞥了眼林明远,只见对方动作娴熟,丝毫不见疲态。
“这才哪到哪?”
三队长站在田埂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后面有的是活等着你们干呢。”
知青们面面相觑,有人脸上露出了后悔的神色。但现在后悔也晚了,既然来了,就只能咬牙坚持。
中午休息时,林明光瘫坐在树荫下,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自己满是泥土的手,突然明白了林明远昨天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这才第一天呢。”
林明远递给他一个水壶,“以后有你受的。”
林明光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他望着远处起伏的田野,心里突然没了昨天的轻狂。
知青们的第一天下地干活,就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田野里弥漫着泥土和汗水的气息。虽说农工组体谅他们刚来,只安排了些轻活,但对这群从小在城里养尊处优的知青来说,依然是一场难熬的折磨。
林明远站在田埂上,看着前方那个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戏谑的笑意。这位城里来的“小少爷”
,终于尝到了农活的滋味。
“小林同志,今天的活计还轻松吗?”
林明远迈着轻快的步子追了上去。
林明光闻声回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整个人狼狈不堪。他苦着脸,眼中满是疲惫:“林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昨天谁说要大干一场来着?”
林明远笑着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这才哪到哪,以后有你受的。”
“我错了,真的错了。”
林明光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揉着酸痛的腰,“这下乡也太难熬了,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周围的知青们也都累得东倒西歪,有的靠在树下喘气,有的干脆躺在地上不想动弹。田野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哎呦,看来你还挺机灵嘛?想想办法呗。”
林明远在他身边蹲下,压低声音道。
林明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偷懒也累啊。躲在树荫底下,还得时刻提防队长和其他社员。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怕下乡了。”
“你有钱,少干点也无所谓。”
林明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不像其他人,非得靠工分过活。你要是实在吃不消,找个由头请假也行。”
林明光心服口服,暗自佩服此乃我的老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