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慢往回走。林明远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他知道,孙光对他的态度转变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当了多年农工组长的老狐狸,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但现在的林明远,已经不是那个刚来知青大院时的毛头小子了。他要在这个年代站稳脚跟,就必须学会在各种关系中游刃有余。无论是对孙光,还是对其他人,他都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林明远时不时偷瞄身边的姑娘,她的小手柔若无骨,脸颊被晒得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每当这个念头冒出来,他就赶紧掐灭,生怕被人看出心思。
“明远哥。。。”
孙巧玲低着头,纤细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声音细如蚊蚋,“你老看我做什么?”
林明远心头一跳,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因为你好看啊。”
孙巧玲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粉色。她想抽回手,却被林明远紧紧攥着。
河边的柳树随风轻摆,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洒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但这一方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巧玲。。。”
林明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卷起孙巧玲的发丝,轻轻拂过林明远的脸颊。那一瞬间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回到家后,林明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练武之人本就精力旺盛,现在又满脑子都是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这般煎熬让他痛苦不已。
夜深人静时,他悄悄起身,摸黑去了后院的水井边。月光下,他红着脸洗着裤衩,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把婚事定下来。
第二天一早,孙巧云在厨房忙活,突然发现家里的菜所剩无几。
“我去找郑婶换点。”
孙巧玲立刻自告奋勇。
“我陪你去。”
林明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快了。
孙巧云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林明远,欲言又止。她能看出这个小伙子对妹妹的心思,但作为姐姐,总觉得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郑婶家离得不远,沿着村里的小路走几分钟就到。路上,林明远走在孙巧玲身后半步,目光时不时扫向四周,生怕有什么危险。
“明远哥,你说郑婶家今天会有什么菜啊?”
孙巧玲一蹦一跳地走着,像只欢快的小兔子。
“不知道,不过郑婶家的菜园子一向打理得好,肯定不会让我们空手而归。”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郑婶家门口。正巧碰上郑婶刚从地里回来,背篓里装满了新鲜蔬菜。
“郑婶!”
孙巧玲甜甜地喊道,“我们来换菜啦!”
“哎呦,来得正好!”
郑婶放下背篓,笑呵呵地说,“家里还有二十个鸡蛋呢,你们要不要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