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暮色渐浓。孙巧玲站在自家门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内昏暗一片,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油灯在桌上摇曳。孙巧云端坐在灯下,面容被昏黄的灯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姐。。。你怎么还没休息?”
孙巧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下意识地攥紧衣角,心跳如擂鼓。
孙巧云抬起头,目光如炬:“我倒是想睡,可惜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
她的语气里既有责备,又带着几分无奈,“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释?”
孙巧玲咬着下唇,脸颊发烫。她知道,姐姐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孙巧云站起身,踱步到妹妹面前,“你和林明远。。。”
“姐!”
孙巧玲急忙打断,“我和明远哥是真心的!”
“真心?”
孙巧云冷笑一声,“你可知道现在村里人怎么说?说我们孙家的姑娘不知检点,成天往人家男人屋里钻。”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孙巧玲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姐,你听我解释。。。”
“从今天起,你别去林明远家了。”
孙巧云斩钉截铁地说,“等你们成了亲,我也就不管了。”
“不行!”
孙巧玲急得跺脚,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姐,明远哥已经和吴大叔说好了,秋收后就娶我过门。你不能。。。”
孙巧云的表情微微一滞:“当真?”
“千真万确!”
孙巧玲连连点头,“就在今天,在林明光家吃饭时说的。明远哥还说要给我准备三套新衣裳,还要。。。”
看着妹妹眉飞色舞的模样,孙巧云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她叹了口气,伸手擦去妹妹脸上的泪痕:“傻丫头,你这性子得改改了。成亲后可不比现在,要懂得避嫌。”
姐妹俩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直到油灯快要燃尽,才各自回房。
次日午后,林明远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起今天要上山砍柴,便匆匆洗漱一番,提着斧头出了门。
刚到孙家院子,就见孙巧玲和孙巧云一同出来。看到大姨子那略带审视的目光,林明远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明远哥!”
孙巧玲欢快地跑过来,“我和姐姐也要上山采些野菜,一起吧?”
林明远偷瞄了眼孙巧云的脸色,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点头答应。
三人结伴而行,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初夏的山林郁郁葱葱,树叶间不时传来鸟儿的啁啾声。
“咦?”
走到半山腰时,孙巧云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草丛,“那边好像有只野兔。”
林明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只肥硕的野兔正在悠闲地啃食野草。他二话不说,手中斧头脱手而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