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尽快找到就好了。”
宋意礼有些惴惴不安,担忧地说道,“鸿立,夏云惬这么多年没有出现,她应该没有现那份被藏起来的东西吧?”
“以她的性格,如果现了,不可能忍耐这么多年,估计连她都还不知道夏青山给她留了些什么东西。”
易鸿立眼神凌厉地盯着资料上祁厌的照片,比起夏云惬,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他这个多年未见的亲生儿子。
照片上的祁厌穿着一身白色实验服,正在专注地做药物实验,神情冷静而理性,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易鸿立,气质却更加温和从容。
但易鸿立可不信他那个儿子会变得这么温和友善,一切不过是伪装出来罢了。
祁厌和记忆里的七岁小孩几乎是等比例放大,易鸿立闭上眼睛,还能回忆起易衍之的模样,却不是长子天真幼稚的样子,而是另一个不愿意回想的画面。
易衍之自幼聪慧,很受易鸿立和他的父母宠爱,即使厌恶夏云惬,易鸿立也没打算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夏云惬离开。
所以他故意隔开夏云惬,以她身体虚弱、精神状况不正常为由,让他们母子不得见面。
小孩子本就崇拜自己的父亲,易鸿立和长子的关系很好,自认在他的心目中地位不低。
易鸿立相信,只要让易衍之远离夏云惬,加上身边人的洗脑,总有一天易衍之会忘记他那无能又天真愚蠢的母亲,理解他的选择。
但是易鸿立却没料到当他和夏云惬之间的矛盾彻底爆之时,易衍之选择了夏云惬。
那是一个很冷的晚上,被他强行与疯子母亲分开的小孩拿着一把刀站在他的床边,冰冷的月光映射在那双漆黑纯真的瞳孔。
他用平静而稚气的声音说:“爸爸,要么放我和妈妈走,要么我下次继续来。”
这次不动手,是想和你谈谈,下次再来,我会动手的。
易衍之的眼神这样告诉他,易鸿立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恐惧。
为什么他乖巧的长子会突然变成这样?
易鸿立怀疑是夏云惬这个蠢女人把不该说的事情都告诉了易衍之,盛怒之下,没忍住对夏云惬动手,结果却非常糟糕。
右手臂隐隐传来疼痛,易鸿立伸手放在右手臂上,回想起小孩的声音——
“未成年不犯法,我才七岁,机会很多。”
所以,下一次绝对不会再歪了。
刚打过夏云惬的手染了血,屋内混乱,女人又哭又叫的声音吵闹不休,易鸿立目眦欲裂地瞪着站在夏云惬身前的易衍之。
这还是他的孩子吗?
不,这是一个怪物。
盯着照片里和自己年轻时极为相似的青年,与他母亲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外貌温柔俊美又可靠,但易鸿立总觉得有点恶心。
那个小怪物穿上了人类的皮囊。
第24章
研究所里,祁厌正在被抽取a1pha信息素,透明玻璃外的锐利视线相当十分具有存在感,吓得原本准备抽取信息素的研究人员手指颤抖,始终不敢下手。
“没事,你直接抽吧,早抽早结束。”
祁厌说。
抖着手指的研究人员如芒在背,苦笑:“这……我……有点不敢……”
外面的视线虎视眈眈,太具有威胁力,好像随时都会冲进来把她给撕碎了一样。
“我说,你能不能别一直在这里站着,很妨碍我们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