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在冰凉的铁板上,裴时礼依依不舍地握着兰溪的手,他细细看着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的伤疤,心疼的让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站起身,坚定道:
“麻烦帮我尸检。”
法医凑近,带好手套口罩,看着好像压根没有要离开意思的裴时礼,有些为难道:
“你最好不要待在这里。”
可裴时礼却压根没有挪动脚步,他眼神不肯离开兰溪一点:
“我就在这里。”
法医们面面相觑,只好不说话,刚碰到白布准备揭下,却被一个女声打断:
“不可以!”
裴时礼这才扭头,看向了小跑着赶来的孟微晴。
“时礼,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她受的那些苦,哪一样不是她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
要说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兰溪喜欢上了他裴时礼,她从头到尾做的那些事,又何尝不是因为他。
更何况,看着孟微晴此刻明显掩饰不住的慌乱,裴时礼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寒意。
之前孟微晴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一旦冒出这个怀疑的念头,裴时礼就越发不敢深想。
“时礼,你现在的要紧事不是面对兰溪,你难道要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宾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