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太过繁琐复杂,许流盈磨蹭了许久都未穿好。
李乾径直穿过屏风,低头帮她穿着,沉默不语。
许流盈见他脸色不好,关心道:“殿下,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你关心?”
李乾直勾勾的盯着许流盈,而后拽着她手腕,双双坐到喜床上。
“喜服也不穿,盖头也不盖,我看你是想造反!”
李乾语气很凶,但神情却带着宠溺,许流盈心中积攒已久的委屈彻底爆发,没忍住哭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李乾盖盖头的动作一愣,不耐烦道:“你还委屈上了,哭什么?!”
与凶巴巴的话语不同的是,他擦拭泪水的动作很温柔。
许流盈感受到了,哭的更委屈了。
李乾既生气又无奈,“哭什么?你怎么这么能哭,水做的吗?”
许流盈攥着李乾的手指,哭的格外委屈。
她哽咽道:“我父亲是三品官,按道理,我至少能封良娣的。”
“你一点都不疼我,给我封这么低的位分。。。。。。”
李乾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哭的,恶狠狠道:“活该!”
但见她实在哭的太委屈,不忍心道:“行了,你现在是良娣了。”
许流盈愣愣的望着他,都忘记哭了。
这么。。。简单的吗?
李乾点了点许流盈额头,无语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盖盖头,掀盖头,喝交杯酒,忙活了好一会,李乾心中的郁气还是无法消散。
这两天他快气死了,偏偏罪魁祸首跟没事人一样。
“过来,陪我喝酒。”
李乾凶巴巴的,许流盈不敢拒绝。
但他自已不喝,只让她喝,她有些不满意。
“你为什么自已不喝,只让我喝。”
“你用嘴喂我,不然我不喝。”
李乾懒懒的倚在喜榻上,说出口的话不要脸至极。
许流盈脸颊泛红,默默喝下了酒水。
喂是不可能喂的。
李乾挑了挑眉,见她逞强,作势要把她灌醉。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说的话要是是他想听的,那就是真言,反之就是胡言乱语!
!
!
许流盈显然不知道李乾心中所想,一杯下肚就晕晕乎乎的醉了。
李乾见状,搂着她滚到床榻里侧,开始审问。
“这是几?”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许流盈面前晃了晃。
“一呀,太子哥哥你傻了吗?”
她歪着脑袋,坐都坐不直,可爱的犯规。
李乾起了旖旎之心,命令道:“过来吻我。”
“怎么吻,我不会。”
“笨死你算了!”
李乾气急,将话题转到正轨上。
“你喜欢谁?”
他问的很淡定,但声音却透着紧张。
许流盈晕晕乎乎的,舌头都捋不直,但还是指了指李乾,软乎乎道:“喜欢你。”
李乾唇角抑制不住的翘起,傲娇道:“我是谁。”
“你。。。你是太子哥哥,是李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