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认识你不久,但也知道你阿行大人,雷厉风行,从无有人能看透你的心思,可是你在对于阿礼时,那心思藏都藏不住。”
萧阳羽陷入回忆,咋舌道,“那笑容,一看就很不值钱。”
孟知行真的很想杀了他……
“但是啊,”
萧阳羽继续道,“我也知道你所想,当年四位帝师的悬案为解你没那心思,你也知道此事牵扯甚广,不愿将阿礼牵扯其中。但是你放心,本次北上你会有收获的,那时候你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片刻后,孟知行点了头,认同了他的想法。
萧阳羽问道:“这次你准备带哪些人去?”
“不带,”
孟知行站起身同萧阳羽并肩,“这次北上不想折损玄甲卫兄弟,运粮队伍会有禁军,我这边,你与阿猛还有明哲跟着就好。”
…
第二日清晨,城外山崖。
崖边墓碑崭新如初,四周找不见一株杂草,只有各色鲜花争相斗艳。
墓碑前,穆阿猛跪在那,将手中鲜花和吃食摆好,就算墓碑一尘不染他还是伸手擦拭:“姐,我要出趟远门,大概数月不能来看你了。这段时间你若是无聊了也别气,我回来之后定会以最快的度来看你的。这段时间我的武功也大有长进,在外能护好自己,阿行大人对我也很好,你一切勿念。”
…
城内,那家不知名的花店。
宋知礼在去商礼院的路上心血来潮来寻庄欢喜买了束花,昨天自己耍完流氓就跑了,本来还心有余悸,直到后来骆明哲说自家大人已经整整一日没见到时,阿礼才知道那孟知行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找到孟知行软肋的阿礼沾沾自喜,所以买束花儿奖励自己。
正欲离开时,庄欢喜突然叫住了她:“阿礼,今日统查府是不是有何大事?”
“啊?”
阿礼怔愣,这才想起或许是萧阳羽没来得及告诉她,“就是……”
嘴巴突然被捂住,阿礼吓了一跳,定眼望去看见了萧阳羽。后者轻轻摇头,让她别说。
阿礼心领神会,道:“我也不知啊,好久没见他们了,这统查府在王都能抵得上百个千个大理寺,忙些倒也正常。欢喜姐,你就好好治病好好休息便可。”
庄欢喜听后脸上浮现出担心,可还是笑着点头,和阿礼告了别,让她路上小心这些莫要迟到了后就回到店里去了。
萧阳羽拉着宋知礼到了另一条街,才松了口气。
那日之后,阿礼看他就极为不爽,现在又被他这迷惑操作整的摸不着头脑,对此他的解释也只有一句自有打算。
阿礼撇撇嘴,朝着商礼院走去。得知孟知行要北上之后她心里总是惶恐不安,却又总是安慰自己不就送个军粮能有何危险。
当夜晚上,孟知行又与方肃在书房谈了近一个时辰,一来是孟知行思来想去还是将阁主重伤失踪的消息告诉了他,并且想看看这次去丰州能不能有些什么线索。二来是让方肃在王都做好准备,让他多留意詹玉山。
直到现在,所有准备工作全部完成。
第三日好好休整了一番后,终于到了出那日。
城外,足足二十车军粮已经准备完成。玄阳军队的旗帜迎风飘扬,两侧红衣铜甲的军卒已经严阵以待,而为之人倒也熟悉,正是前些日子带队太学院的四品武官,禁军旗长。
沈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