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o年1o月14日凌晨时分,司令员一行人抵达朝鲜和中国交界的北镇附近,
在路上,他又一次听随行秘书说起了张晋鸿的名字,忍不住对这名小战士升起了一股子好奇的情绪。
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志愿军战士,张晋鸿有什么神奇的本领?
能够不离不弃一直陪在金达莱身边,这还可以解释成是为了完成任务,
可听说金达莱就算是睡觉的时候都不肯让张晋鸿离开半步,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而且,据说只有在张晋鸿的贴身守护下,奔波了几昼夜的金达莱才能安然入睡,这个问题就变得更加严重了,
朝鲜领袖金达莱睡着了,司令员等人就只能继续等,
有些别有用心的家伙,甚至猜测金达莱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喜欢上了咱们的志愿军战士?
司令员并不怀疑志愿军的忠诚,
他也并不清楚金达莱同志拥有能够感受身边人气运的诡异感,
所以,大家对这个运气极好,被金达莱一眼看上的志愿军战士都保有最大的好奇,
司令员到底是老谋深算,
他觉得为了交好金达莱,这个小战士的牺牲十分值得,就算是政治投资了,
当然,如果张晋鸿抗拒这种投资,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保护好这个年轻人,
1o月15日上午九点,金达莱终于派人来请司令员会面。
金达莱的临时住所为是村里最大的一座房屋,高大而整洁。
在房屋的地下,还挖有几条秘密的通道,随时都能向四面八方撤退,
一见到司令员过来,愁眉不展的金达莱立刻从炕上弹起身,给司令员一个热情的拥抱,口中还用纯正的东北腔说道,
“你咋才来呐?我代表全体朝鲜国民,热情而真诚地欢迎司令员!”
随后,司令员按照朝鲜习俗脱鞋入屋,坐到了炕上,露出了袜子的脚后跟部位,几个大大的补丁,
看起来,金达莱虽然是败军之将,可是衣着豪奢,逃亡之路丝毫没有降低他对生活品质的追求,
就好像是在战场上,与军装笔挺的人民军相比,很多时候,浑身泥污,硝烟满脸的志愿军战士更像是叫花子。
好在屋子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越了用衣装去分辨人的境界,谁也不会因为彭老总的艰苦朴素而看不起他,
两个人聊了几句,很快就说起战争形势,金达莱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他稍作思考,说道:
“敌人自仁川登6后,攻势不减,分东、中、西三路分别对我军重要城市起进攻,且已经攻占了平壤、德川等大城市。朝鲜人民军主力被分隔在了南朝鲜的釜山地区,形势十分不妙。目前,我手上能直接调动地只有四个师!”
金达莱其实是在吹牛,此时他能联系到的一个师都没有,只有两个团的军队。
不过,为了显得更有底气,他也只能煮熟的鸭子——嘴硬!
金达莱又接着说道,
“所以,我希望贵军能够尽快行军,将被围困的人民军主力解救出来!”
司令员意识到形势的严峻,也不禁叹了口气道:
“原本我们是打算在平壤附近设置防御阵地的,目前来看是不可能了。现在美军掌握着制空权,我志愿军部队只能采取昼伏夜出的行军方式。这样一来,行军时间就会增长。”
司令员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所以,还得希望你们人民军奋勇抵抗,延缓美军的推进度,为我志愿军的到来争取宝贵的时间。”
金达莱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故作思考状,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扭头看向了朴一禹,给他使了个眼色,
老朴开口说道,
“老总,人民军战士就在敌人的大后方,在美韩联军的围剿之下,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得拉兄弟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