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骄理直气壮,“那还不是要怪你自己,我那么多优秀的品格你就只学了说脏话这一点?”
“你可真是够优秀的。”
柳天骄这张嘴有哪个说得过?卫文康也不再与他争辩,绕到背后去拿最顶上的那捆柴。
柳天骄侧了侧身子,不让,“我自己背,你身上的衣服可是要穿着去上学的,别弄脏了。”
卫文康难得强势,压根不听他争辩,直接把人脑袋推到一边去,咬着牙把柳天骄身上的柴拿了一捆下来,甩到自己背上。他本来还想再来一捆的,感觉到半边肩膀都疼得厉害,明白是逞不了这个能了。也不知道这个小哥儿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得吓人。
小包两个看着卫文康背了柴快步往回走,身上散着莫名的冷意,完全就不敢吱声,只给了柳天骄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偏偏柳天骄还是个粗性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那儿跟小包兄弟俩吹着牛逼,“你们是不知道啊,我进去就瞧着一个碗口粗的大蛇盘在树上,见了人也不跑,就吐着那根长舌头吓人。”
“还有那地上,到处都是草,那棍子一戳,爬出一窝子蜈蚣。”
他还想着赚钱,“可惜离家太远了,不然买些鸡鸭山羊之类的放里头,自个儿就能吃得饱饱的,过些天直接去逮了吃肉就行。”
“回来路上还瞧见了些野果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儿还没有掉光。要不是天色太晚,我还能摘些回来给你们尝尝。”
眼见他越说越来劲,江闵终于忍不住劝告了一句,“骄哥哥,你还是闭嘴吧,卫哥哥已经快气死了。”
柳天骄不以为意,“气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他就是胆子小,多锻炼锻炼就好了。”
一家几个都还没有吃饭呢,到家放下柴火,柳天骄要去做饭,叫卫文康先进去了灶房,然后“碰”
一声把人关在了门外,冷声来了句,“晚食我做。”
柳天骄有点怀疑他的手艺,“还是我来吧,你没用惯家里的锅灶。”
卫文康哪里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冷冷回了句,“放心,吃不死你。”
小包怯怯道:“要不我去帮忙?”
柳天骄想了想他们两兄弟十年如一日只吃糙米粥,有些无奈道:“算了吧,你和他比还真不一定谁更强。”
好在卫文康也不是吹牛,他那稀得跟刷锅水一样的糙米粥,黏糊得完全没个形状的糙米饼子好歹是熟的,确实吃不死人。
饿坏了的柳天骄一边叹气一边往嘴里塞饼子,怎么就有人做饭能这么难吃呢?“哥,以后咱还是别浪费粮食了,你那读书写字的手洗洗碗就成了。”
卫文康冷眼瞧他,“不好吃啊?那也得吃,以后你生娃坐月子还不是得吃我做的饭。”
柳天骄差点儿被噎死,一个劲儿咳嗽,“什么坐月子,你别胡说八道了行不行。”
卫文康却是很认真,“胡说什么,说不准都已经怀上了。我们两家都没个长辈,可不得自己好生谋算?”
柳天骄以前只知道这人是个呆子,没想到居然呆成这样,一边咳一边捂着肚子笑,“我的个乖乖,你怎么这么傻啊,还怀上了,怎么可能?”
卫文康蹙眉,听出柳天骄话里的不对劲来,“你什么意思?”
柳天骄还是笑得止不住,“没什么,没什么。”
毕竟有两个孩子在,卫文康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天色太晚,柳天骄觉着他们两自己回去不安全,非要送。卫文康拦着不让,后山那么远,又是背了三大捆柴回来,柳天骄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住折腾,说自己送。可他一个文弱书生,柳天骄哪里又放心,两人争来争去,最后决定直接让两孩子留宿,就睡在柳老大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