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帕森斯也没有解释伤口的来历,只是将点的那份大盘鸡删了。
小小包间再次变得安静,只有两个人自顾自对着手机刷屏的细微声音。
“怎么样,今天看我看得更清楚了吗?”
江济堂忽然问。他托着一边脸颊,笑眯眯的,眼神专注让人不敢直视。
“我更好奇,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心脏长偏了。”
帕森斯反问。
江济堂愣住,原本要试探他,结果反而被试探了吗?
帕森斯拿起茶杯,嘴唇碰到杯沿,眼睛却直视对面的人。
“你一贯细心,我们来往这么久,你怎么会没现我的心脏长偏了?所以,最后那一击死亡诅咒是故意落偏的。”
他的语气是如此肯定,仿佛这就是事实,而非他异想天开的猜测。
江济堂不动声色,脸上还笑着:“这是你对自己好运的猜想?没想到传奇骑士是这样天真浪漫的人。
“你猜错了,是你运气好,我也很遗憾。
“现在得到答案,失望了吗?”
听到这个回答,帕森斯的情绪没有太大起伏。之前就说过,他极少失控,最近只有两次,一次是因为江济堂,另一次还因为他。
“你果然留手了。对一个有机会杀死你推翻你所有计划的人放水,看来当时的你不像你说的这样理智冷静。”
到底是旗鼓相当的同伴兼敌人,帕森斯根本没有被那些语言迷惑。
放水了,还说没放,口是心非。
不太喜欢被动的江济堂:……呵呵。
“没错,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江济堂收回一个笑,不开心,不嘻嘻。
‘一不小心,占据了上风。’帕森斯喝了一口水,似乎品到了温开水的清甜。
光明教廷高层都是反叛军领的敌人,而帕森斯是年轻一代的第一战力,也是圣主继承者。
这种情况下,毁掉神殿的时候顺便将他这一心腹大患解决才是正常的。
可江济堂留手了。
一惯冷酷到极点的反叛军领何时有过这样‘心软’的决定?
‘原来不止你是我的例外,我也是你的例外?’
想到这个,帕森斯的绿眸沉淀成了墨绿色,嘴角轻轻扬起,又快抹平。
“你笑了,是不是在心里说我蠢?”
江济堂指责他。
“没有。”
帕森斯否认。
“有。”
“没有。”
魔剑:……
黄金眼:……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过去,为什么要细究这些?难不成你还能回去?”
江济堂试图用春秋笔法掩盖。
“你认输了。”
江济堂噎住,但下一秒就满血了:“谁认输?留着你只是为了看你面对着神殿废墟和死亡的圣职者崩溃的样子,光明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