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下一阵悲哀,他又因为那个臭婊子打我?而且是不分青红皂白?
尽管半边脸都胀痛着,白思思仍奋力的撑起身子,眼中带了幽怨,死死的盯着薛进:「薛进,你说什么?那个婊子干我什么事?你凭什么打我?」
薛进本就认定是她弄走了连羽,听她骂自己的小情人为婊子,更是怒火中烧,不顾儿子的阻拦,上去又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
白思思坐在沙处,无处躲闪,结结实实的又挨了这一下,顿时,痛得哭喊出来,同时心如死灰,恨不能杀了薛进。
这一刻,白思思深深的怀疑,薛进是否爱过自己?
以前他追自己时候,好话说了不少,更是将爱挂在嘴边,可现在呢?打起自己来,下手丝毫不留情。
正在这时,薛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头,迫使她抬起头来:白思思的脸红肿的变了形,有些吓人。
「白思思,连羽是我的人,她要是少一根毫毛,我让你陪葬。」
说着大力将女人的脑袋掼向一旁。
儿子哭的小脸通红,他终于挤进了两人中间,两只小手敞开着,全力的将白思思护在身后。
「爸爸,你别打妈妈,别打妈妈……」
他并不理解大人间的恩怨,但此时,他觉得父亲很可怕,就象一只要吃人的野兽。
薛进双手插着腰,看着儿子转过身子,抱住了母亲,而后两人哭作了一团。
刚刚薛进是一股怒气支撑着,进门就大肆作,眼下劲头过了,人也理智下来:打和骂都是手段,但问题必须解决。
他伸手从兜里摸出香烟,点了一根。
在吞云吐雾间,他慢慢的等着二人安静下来,末了,终于只剩下隐隐的抽噎声,而这时距离事,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薛进的耐性也刚刚耗尽,他将不知道第几根烟熄灭后,冷冷的问道:「白思思,你究竟把连羽怎么样了?」
女人现在看也不想看他,但也并不想枉遭不白之怨。
「薛进,你的事儿,我已经不想再管了,连羽怎么样了跟我没关系。」
白思思抱着儿子,有气无力的回道。
薛进直觉她在说谎,压下的脾气又要窜上来。
白思思看他凑近,受惊似的往沙的角落里挤了挤,儿子更是含着眼泪,苦苦的哀求父亲。
薛进深吸一口气,没再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