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薇打断她的话,佯装生气:“哦,这是嫌我碍手碍脚?”
陶聆连忙解释:“不是,没有。”
李鹤薇看她急得面红耳赤,收敛飘浮的心思,正色道:“我明白,但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事,我都能够尽量参与进去。”
陶聆动容,耳畔的心跳声轰隆作响:“好。”
她其实随着阅历的增涨,逐渐意识到婚姻就是一座困住女性的围城,所以对感情不抱任何期待,只想独立,赚钱,远离家庭。后来程映秋科普同性恋爱,她慢慢现自己喜欢李鹤薇,困扰的同时,不断迷失在对方无微不至的温柔中。
甚至梦见她们两情相悦,解放压抑已久的渴望,短暂地沉溺。
现在如愿以偿,她依旧觉得恍然似梦。
思绪转瞬起伏,李鹤薇的话语将她拉回现实:“所以,我想赖床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陪我?”
“是。”
陶聆乌黑清亮的眼眸闪着微光:“再睡多久?”
李鹤薇没有收回揽着她腰的手,反而凑近些许:“不睡,聊会儿天。”
陶聆虽然因为愈亲密的接触脸红耳热,但并未退缩,微不可察地咬一下唇,主动开启话题:“昨晚休息得好吗?”
“特别好。”
李鹤薇眼底藏着笑意,征求她同意,“所以待会儿把一些日常用品拿过来,以后都睡这边,可以吗?”
昨晚央着对方陪她聊天,后来旁敲侧击,说天气冷,深夜总是辗转难眠,成功将陶聆留下。
陶聆闻言,低垂着眼睑,不晓得怎么回话。
“你都送我结婚戴的玉镯,同床共枕是不是理所应当?”
陶聆语调绵软:“薇姐。。。。。。”
李鹤薇明白她害羞,但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样真实表现自己的陶聆,因而得寸进尺:“没有摇头我就当你答应了?”
陶聆把脸埋进她的臂弯,终于憋出一句话:“映秋会怎么想?”
“她啊,恨不得每晚都往秋姐家跑,你过来,也算推波助澜。”
“是吗?”
“你去拿洗漱用品,试探她的反应?”
李鹤薇抬手刮一下陶聆的鼻子,“起床。”
她翻身下床,趿着拖鞋走去卫生间,陶聆5分钟后拎着一个小袋子站在身侧。
“给我吧,去换衣服?”
李鹤薇知道对方不习惯,主动安排。
“好。”
陶聆换好衣服,进卫生间时,李鹤薇正巧去客厅接水,她望着牙刷表面的膏体,不由地心头软,满目含情。
程映秋一惊一乍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欸?被洗劫啦!”
李鹤薇从容应对:“什么洗劫?”
程映秋右手抓着牙刷,素面朝天,走出卫生间:“陶聆姐洗漱用的东西,放我旁边,不翼而飞。”
李鹤薇喝着水润喉:“搬去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