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元只隐隐觉得雍临脸熟,并不认识雍临,听了这话,顿时与对方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跟着怒道:“原来世间不公不平之事,处处都有!”
雍临问:“大人如何称呼?”
“裴昭元!”
裴氏的七公子?雍临“哦”
了声,目光顿时变得微妙。
引着众人进了帐,雍临先命人提了一大壶热茶过来,给三人和两名司吏各倒了一碗,便与卫瑾瑜道:“公子在此安心休息,我先去向世子复命。”
裴昭元险些没摔了手里的茶。
“世子?”
“哪个世子?”
雍临:“我们世子姓谢。”
“……”
裴昭元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雍临离开,立刻看向对面优雅喝茶的卫瑾瑜:“瑾瑜,刚才他说的那个谢,该不会是咱们知道的那个谢吧?”
孟尧先笑道:“裴公子真是有意思,放眼整个大渊,姓谢,又受封世子的,不就只有定渊侯府的那位世子么?春狩之后,谢世子主动请求去京南大营剿匪,方才我看营帐上也有京南大营的标志,应当就是这位世子了。”
裴昭元霎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觉得手里的茶顿时不热不香了,捶胸顿足道:“小爷怎这般倒霉。”
又看向对面:“瑾瑜,你竟也不知道是他在此地驻守么。”
卫瑾瑜抬袖,优雅喝了第二口茶,淡淡道:“我们现在不熟。”
“……”
这话说的。
别说裴昭元,连孟尧都险些被茶水呛住。
裴昭元顿时两目放光,露出兴奋雀跃色:“这么说,传闻竟是真的,你们如今真的……各过各的?”
卫瑾瑜“嗯”
了声。
裴昭元立刻激动地一拍桌子:“瑾瑜,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不是我说,就谢唯慎那样的,既不体贴,又不顾家,还凶蛮残暴,杀人如麻,你离他远远的,实在是再明智不过了。这样的人,竟然还能讨到老婆,简直是天理难容!和这样的人过日子,还不如上大街上找条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