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府试和院试都是双甲,可算是震惊天下了”
,长生低眉顺眼拍了个马屁,“奴才觉得,陛下肯定能轻轻松松拿下全甲的。”
十甲吗?那不是他的目标,那是先生对他的要求。
他的学识和眼界早就不局限在一场考试内了。
“长生,你说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如此,放任自己拉拢民心。
放任自己展势力。
“陛下?奴才愚钝,不知陛下说的是……?”
“他就那么自信吗?自信朕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离掌控。”
“陛下”
,长生低了头,“奴才不敢妄言,但……或许大人并没有想掌控您,大人是位好官,大人认为您的行为都是对民生有利的,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必要和理由束缚您不让您去做呢?”
“就像内阁,大人回来后并没有阻止,反而还推波助澜帮了您一把,长生觉得陛下和大人其实就是嘴上过不去,心里都是为对方着想的。”
“不,他始终在盯着我,防备我一切昏庸无道的可能。”
“可大人是帝师,这就是他的职能”
,长生垂手站在一旁,眼眸不知望向何处,“大人是陛下的老师,考虑的自然要多一些,陛下越是把目光都放在大人身上,大人就越是要考虑更多,因为您不想做的事情最后只能他替您做啊。”
是这样吗?
江弃言忽然对身边这个跟了他近一年的小太监有了新的看法,“长生,你见识不错,只是有时候太过谨慎,有很多东西你知道答案,但你总不敢说。”
长生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又似乎并没有,“或许是因为陛下……真的不一样吧。”
“长生只是下人,总是要为自己身家性命考虑的。陛下与人和善,长生自然也就敢多说些,不光是长生,那些大人们也是一样的,他们比长生更精明,所以陛下如果想要他们直言纳谏,就要多宽容一些。”
“之前为何不敢说?”
“之前长生并不了解陛下是怎样的人,陛下自幼与人群隔绝,那些大人们同样不了解陛下,但如今却是不一样了,或许陛下可以大胆一些,着手下一步打算了。”
“你知道朕在打算什么?”
长生闻言,跪伏在地,“长生不知,也并不敢揣测,只是长生觉得,大人们已经对陛下有足够的改观,或许陛下可以试探着走出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