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毫不犹豫执行下去,一点也不心软。
他说他爱她,可他欺她,骗她,从不相信她。连她心心念念的家人,於他而言,都无足轻重。他真的懂,如何爱一个人吗?
他不会以为,她只要能被一直欺瞒下去,不知真相,就万事大吉了?
他不会以为,她已经失身於他,就会无可奈何顺从了他?
他是不是还想着,她以後生下孩子,就会被婚姻与孩子,绑在他身边一辈子?
明素簌越想,越觉遍体生寒。纵使身处凛寒冰湖,也不及此刻的心寒。
楚昭淮走近,蹲下身。他眉眼疏淡,看上去很是冷漠,全然不理解她方才一系列行为。
良久後,他叹口气:「你情绪不好,朕体谅你。但别坐在这种地方,担心着凉。」
说完,他探出手去,似要将她拉起来。
「别碰我!」明素簌猛地挥开他的手,「恶心!」
「听话!」他也不悦了,直接钳制住她的手。
说完,他动作强硬,不容置疑将她抱起来,走进殿内,仍她如何扑腾,都不撒手。
最後,将她小心翼翼放在榻上,用锦被裹紧,让她难以动弹。
见她还一脸不服气,他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如水,语气烦躁:「你究竟怎麽回事!」
良久後,她消停了。浑身僵硬,面色木然,死气沉沉盯着他。
朝梦中之人发泄,又有何用?他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方才,她明白了多少东西。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问道:「……你当初,是如何成功的?」
声音还带着哭後的嘶哑。
她像是怕他没理会清楚,补了一句:「你是如何成功,登上皇位的?」
楚昭淮闻言,默了默,她为何问起此事,说得好像她不知道一样。
可听着她伤心的哭腔,他也不忍拒绝回答。
整理一番思绪後,他简短道:「当初,朕前去缉拿晋王,便将他手下大军,尽数收归,至此军力已足。随後,朕不顾当时朝廷的敕令,带兵起义。战事有失有赢,从失利,到焦灼,再到上风。三年後,朕攻破京城。」
三年……明素簌手指一顿。
「殃及多少城池?」她接着问。
他挑了挑眉,如实道:「大半个国家。除开最南边的地方,其他区域,差不多都被朕攻陷了。」
虽说从晋阳,到京城不远。可打仗又不是过家家,哪能容许他,顺利长驱直入,直至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