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买给你这玩意,可不是让你做防身以外的事。”
以他前些年的魔怔程度,决不允许任何可能的意外,配备防身道具也就成了必须选项。
不过现代社会生祸事的概率实在不高,这是夜第一次使用,也算是一种幸运,将电击器对着宇,她双手颤抖,低着头,不敢看他,“我不管了,如果叔叔你无论如何都不改变主意的话,即使打断你的手脚,我也不会让你死!”
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无法寻死,那已经是完全的犯罪,也注定会迎来坏结局,说出这样的话,也说明夜近乎破罐子破摔,已经顾不得更多,他皱眉,“所以,你是基于什么想法这么做?我很好奇。”
听到他平静的问,夜的手又是一抖,头埋得更深“我不相信你的表现都是逼迫自己的伪装!我也不相信你对我毫无感情!我需要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温柔对待我的叔叔,我喜欢这样的你,求求你,留在我的身边,好吗?”
眼泪顺着面颊滴落,视线模糊一片,她大声喊道,但最后,又是忍不住哀求他。
决心是一回事,付诸实践的勇气又是另一回事,让她去伤害叔叔,即使是为了救他,也很难动手,她还是向让宇自己改变想法。
“呵。”
她听见了轻笑声,惊喜地抬起头。
但在模糊的视野中的出现的是不断放大的黑影,在反应过来之前,夜被一拳打在腹部,剧烈的绞痛传来,双腿之间精液喷出,她身体弓成虾米,捂着肚子后退两步,直到靠上门板,电击器也掉落在一旁。
本就眼泪汪汪的她因为剧痛而变得视线更加模糊,“咕诶……?叔叔……呜……咕呕……”
她想说些什么,但屡屡被阵阵疼痛打断,肚中翻江倒海,一张嘴,倒涌上来的胃酸就将话语封锁,一直被他呵护养育至今,自然没有对绝对疼痛的耐受能力,先前侵犯时的体罚,倒还能算在情趣范围内。
但即使说不出话,那呻吟中的困惑和不解已经明显地传达出来,但宇不打算解答她的困惑,抓住她那应当被珍视的丝,用力向下一拉,丝出令人痛心的啪拉扯断声,夜也因为吃痛而下意识头向下移,正对上他的膝撞。
“唔?!!!”
下巴被撞击,牙齿上下猛力咬合的声音在颅中回荡,伴随着猛烈的晕眩感和脸颊内侧被咬破的火辣痛楚,夜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明白之前,她就已经软软倒地。
宇甩了甩手,指尖被扯断的些许丝飘飘荡荡落下,和披散开的同伴混在一起,好像仍在主人身上。
原来如此,得到她直白的回答,他终于解开了心中的未解之谜,夜为什么喜欢他。
那不是喜欢,她只是习惯有一个可以随叫随到,有求必应的工具,却把那称为喜欢。
说到底夜脑子里想的只有自己,而从来没有考虑过一直活在痛苦中的他,明白这点时,他的呼吸瞬间停止,到了这时候,另一个认知也产生,那就是他又失败了,没能完成目标,也无法将情感压抑到最后。
对他人的承诺,对自己的要求,全都做不到,这或许是他这种人应有的结局,但这一刻真到来时,宇确实地感觉到,他疯了。
熊熊燃烧的怒火把那副伪装出来的温和外壳烧裂,但怒意到了极致,他反而笑了起来。
“无聊的空口白话也要有个限度,想要一个奴隶请不要说得那么好听。”
他抬起脚,踩在夜的脸上,猛烈的冲击感传来,她白皙透红的面颊被粗糙的鞋底印上了肮脏的鞋痕。
喜欢一个温柔的假象,说穿了就是叶公好龙,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知道真正的他与温柔没有半分关联,更不可能被任何人喜欢。
也因此,和之前的迁怒不同,他对夜产生了切实存在的恨意,他的遭遇不是她的责任,但此刻的失败都是因为她,明明只要按照他的想法来,就能达到对大家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她就是不肯照做,说着天真的话,做着任性的事情,真是可恨。
被恨意驱动的他,在回过神之前就做出了殴打行径,就像推掉堆砌的积木,毁灭好不容易搭建的一切,得到的却只有快意。
不过也只是这样了,宇蹲下身,揪着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嘴角溢出血丝,眼神涣散的她。
晃了晃拳头,夜因为痛楚和泪水而我见犹怜的秀丽面孔就被恐惧占据,微张的小嘴中也出了幼鹿啼叫般夹带惊惶的呜咽声,想将身子往后缩,但只要一动,从小腹席卷全身的痛楚就会让她身体痉挛,他轻笑着看着畏缩的她,拍了拍因踩踏和反呕沾染了污物的面庞,却忽然觉得有些失望。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道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该说出口。
“现在才想要逃吗?”
他松手,夜又跌回地面,站起身。
“什么都愿意做,做什么都可以,说这种话之前,先确定一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这样说,说到底,还没成年的小鬼,又懂是什么喜欢?不要随便把人生寄托在人渣身上。”
他冷漠吐出将自己也同样攻击的话语,将门暴力拉开,打开的门扉扫中夜的身侧,肋排处传来的生痛让她呼吸中断了一瞬。
夜还是个孩子,即使快要成年,也依然是个孩子,哪怕生了这样的事情,责任也在大人的他那边,夜可以说出做不到的许诺,也可以对他说谎,更有因为父母的事情对他复仇的权利,作为孩子的她可以被原谅。
但是他不行,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法原谅,但该死的是他明明知道,还是没能制止自己,迁怒于人,对凌虐和强迫她感到兴奋,不是大人该做的事情。
烂透了,那个该死的家伙,他现在只想把那家伙胸口挖开,看看那腐烂的心到底有多黑。
迈过夜软在地上的身体,将目的地设在厨房,但即使还觉得头晕目眩,胸口抽痛,夜抓住了他的脚,即使迎面而来的是他像射门一样拉满弧度的踢击。
“叔叔……等……呜啊啊啊……!”
鼻梁,不,整张脸都在烫,从破裂的血管中流出的暗红液体啪嗒啪滴落,她出惨叫,但夜死死地拉住他的裤腿,甚至将身体都抱了过来。
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宇冷漠地看着她,但眼中又燃烧着难以压抑的兴奋,那个因施暴而兴奋的人和想停止的人同时存在于他的体内,泾渭分明,又难分彼此。
在和他的体检报告放在一起的另一份病历里,用模糊不清的字迹写着这样的诊断。
‘偏执型精神障碍,伴有燥狂,作时会产生暴力倾向,建议按时服药,定期复查,严重时留院查看。’
“贱人,明明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了,却不懂得珍惜吗?”
宇架起她的身子往床上一扔,随后翻身粗鲁地坐在小腹上,压迫感传来,即使床垫柔软,她还是折起身子,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不觉得,你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他骑在夜的身上,拳头缓缓握紧,直到指节变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