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了让他不再自责,她跳了两次级,在星入学时,她已经坐在了五年级的教室里。
共同生活两年后,她已经知道了真相,也完全相信了宇。
即使无父无母,她也不缺少关怀,不是所有家庭都有亲情,毫不夸张的说,他比大多数的家长更好,唯一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太好了。
叔叔如果像朋友的爸妈一样就好了,那些大人总会念叨自己工作的不易,以及养育的艰辛。
生活和家庭的双重负担,即使孩子不能理解这些,但哪怕只是说出来呢。
对夜曾经的伤害,他没有责怪,对背负她们的重担,他也从不喊累,他接纳了夜的一切,那种包容是可怕的,可怕到她会忘掉自己犯的错。
她曾经用铁盒砸伤了叔叔的眼睛,那次之后他就戴上了眼镜。在他问想要什么时她带着私心提了外出,全然不顾那是他连续加班后的难得休日。
她誓绝对不会忘掉这些事情,但那又怎么样?如同时常翻阅的书籍,第一次感动落泪,十次依然如此,百次仍旧触动,千次呢,万次呢。
相同的刺激重复多次,效力就会减退,他的包容让她不再去翻阅那些记忆。
‘就这样就好了。’甚至会这么想,如果她还是不高兴,这样叔叔也会担心的,这也是为了他。
毕竟叔叔不会因生活的重担颓唐痛苦,却会为她洗衣服被铁盆割伤手指时抱着她哭。
最初的他还不能收敛情绪,星会说话时已经不会这样了。
夜不会告诉妹妹这样的叔叔,那是她想独享的记忆。
没问题的,叔叔也说了,她的第一要务就是好好学习健康长大,虽然内心愧疚和不安,但她还是决定维持现状,等她长大就好了,她一定会回报叔叔的。
她按照他的期望成长,品学兼优只是他希望这样,交友同样如此,她有很多朋友,但交流时还是以倾听为主,这反而让她更受欢迎。
本质上她只是在扮演叔叔喜欢的样子,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她大概是一个社恐的现充。
上了高中之后,有不少学生向她告白,其中不乏所谓的优等生或者受欢迎的球队队长,对此她只是礼貌拒绝。
对关系好的朋友的疑问,她笑着说自己早就已经有心上人了。
等到高中毕业之后她就会对叔叔表白,如果是正常的家庭,被孩子告白或许会感到恶心,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她和叔叔只有彼此了,所以一定没有问题的。
只要等到长大那天就会迎来美好的结局,夜盲信着这个结果,为了躲避罪恶感,对一切都抱有着莫名的希望,以不该有的积极心态生活着……连带着,将他的生活也完全以扭曲的形式解读。
叔叔偶尔会吃一些药,那对夜就是最棒的时间,只要吃了药他就很难醒过来,像没了电的玩具。
夜会钻进他的怀里,偷偷地亲吻他,嗅他领口处的味道,兴到浓时,还会咬上一口。
有时候他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喊大叫地泄一通,然后同样精疲力尽地睡去,已经不会害怕的她走进房间,以自己看不到的痴迷表情舔舐着流出的血液,待满足之后为他处理伤口。
能舔到血当然好,但夜不喜欢他伤害自己,所以她后面开始偷偷给擅自断药的他添加那些本应该吃的药物。
随着她们长大,虽然工作强度没有之前高,但他的精力大不如前,话也越来越少,夜开始逐渐感觉不到他的情感波动。
为了按时起床,他入睡很早,未服药的他睡眠很浅,她找不到机会进屋。
进入青春期的她偷走了他换下的衣服躲进浴室,穿着衬衫被他的味道包围还觉得不够,她用叔叔的贴身衣物蒙住口鼻用力地嗅着,那汗液和尿液混杂的刺鼻味道同样让她着迷,双腿相互摩擦,做着无师自通的简单自慰。
“嗯啊……叔叔。”
能进来那里的只有叔叔,连她自己的手指都不行,这样的粗浅刺激当然不够,她全靠幻想满足着自己,即使没有直接触碰,只是嗅着那令她脑袋昏的昏聩气味,大腿根部就似清泉缓流,染出明显的湿痕。
夜迫切地希望自己快些长大,那之前她要照顾好叔叔,在他没有现的前提下。
夜为他处理他懒得搭理的细小伤口;补充必要的养分和镇静药;以及在他病重到无法自理时实行照料,最后一种情况最少,只出现过几次。
这本来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个人再迟钝都不可能,但叔叔不是迟钝,他完全放弃了自己,昨天的自己和今天有什么不同,那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于是才有了她,一个只在后半夜出现的田螺姑娘,亦或者吸食血液的夜魔,如果没有她,宇的身体早就垮了,夜可以自豪地说。
她怀抱着期待等到了十七岁,然后又过一个月,两个月。
有一天,叔叔又一次吃下了她在饭里混的药,在电脑桌前睡去。
她想一如既往地骑在身上亲吻他,就在这时,她带着好奇心看了一眼还未熄灭的屏幕。
“没有血缘关系的子女在监护人死亡之后是否有继承权。”
“自杀的情况下死前遗嘱会生效吗?”
“公证遗嘱需要继承方在场吗。”
花了十年编织的美梦被撕碎了,夜打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的根源,也知道他早就心存死意,但因为他再也没提过,所以她乐观地以为叔叔放弃了寻死,却没有想过他本来就不会对她们转嫁压力,一切都是因为她沉醉在虚幻的幸福当中,逃避了现实所致。
她知道了自己犯的错,但不知道现在认错还有没有用,心急如焚的她开始诱惑他,但那只会被疲累到极致的他无视,直到遇到了叔叔的妹妹,也就是她们的姑姑之后,又病急乱投医地全盘相信她。
在他外勤工作时故意被现,演了一出拙劣的背叛戏码。
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特别的反应,她甚至悲观地想过叔叔是不是根本不在意她。
直到夜像往常一样,打算去偷拍他的睡颜时,她才知道叔叔真的生气了。
愤怒的叔叔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夺走了她的初夜,他在黑暗之中扼住夜的喉咙,强有力的抽插几乎让她失去意识。
但因为是叔叔,精神的满足感盖过了一切,就连那份痛苦都成为了奖赏。
她如愿以偿成为了叔叔的女人,但她又犯了错,积年的阴影没有那么容易消散,何况她做贼心虚,始终不肯向他坦诚一切,于是叔叔第二次暴走,将她打成住院都不奇怪的伤势。
事情的最后,以她妹妹的献身,和主仆关系的结成告一段落。
叔叔可以随意释放欲望,他也知道了她们绝对不会离开他,夜祈祷着新生活能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