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没臊的日子过了半年不到,别的不敢说,许太太的定力……呃——好吧!也可以说脸皮的厚度啦!那是早已今非昔比。
不要说唐卉阿桢姐这样知根知底朝夕相对的,即使在可依和海棠这样能作会闹的小丫头片子面前黑料曝光也能做到渊渟岳峙,气定神闲。
若说心存忌惮,程姐姐和莫妖精这种仙妖级别的才够资格,可是现如今一个还了人情,一个手握把柄,婧主子跟谁都是有恃无恐底气十足。
唯有这个小罗薇,唉……
最开始的时候,人家就看不上咱,是看着许哥的面子才勉强拉拢过来。
可好声好气的哄了没两天,又是电话直播,又是现场肉搏的,心心念念的良家人设还没等打好地基就轰隆隆大厦将倾了。
现在,不光奸夫淫妇个个坐实,恐怕连她又敬又爱的许大哥也给拉下堕落的深渊鸟。
给良家妇女蒙羞的那档子事儿,面对其他人,不是皮糙肉厚,就是机灵巧慧,拼着老脸开个自甘堕落的玩笑,嘻嘻哈哈的连打带闹自然而然就同流合污了。
都是小浪蹄子,谁特么笑话谁啊?
怎奈眼巴前儿这位偏偏是个脸皮儿薄的,纯而又纯的小处女就像块冰皮月饼捧在手心儿里吹口气都掉渣不说,光望着那一对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许太太不吝荼毒生灵的心就先怯了。
「那什么……徐大夫以后都不来了?」
捧着水杯在沙上坐下,祁婧不动声色的把话头引到朵朵身上,不论动机是什么,那是女孩到这里工作的介绍人。
不过话说出口,却现神经更加紧张了。那个妖孽的劣迹德行哪怕透露出只言片语,都足够把这个瓷娃娃当场击碎。
没想到罗薇一听徐大夫的名号神情立马活络起来:「朵朵……呃——徐医生她差不多每天都来的。我太笨了,很多事都要她带我。」
「你也叫她朵朵?」祁婧眼睛一亮,好奇的望着女孩,气氛立马随意起来。
「她让我这么叫来着,说你们都这么叫,我也只好叫朵朵姐。」
罗薇说漏了嘴略显忸怩,只好实话实说,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到书桌找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她交代过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墨色手环,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祁婧接过那个早就被当成做爱追踪器的玩意儿,一顿察言观色却不知从何问起,只听女孩解释:
「她说你原来那个弄丢了,数据记录断了好些天,让我一见到你就把这个新的给你。」
「这是她跟你说的,还是……」
问到一半,见女孩浓睫低垂,祁婧已经明白了大半。把手环带好,开机,摩挲着熟悉的质感心生慨叹:这丫头看上去懵懂,却长了一副水晶心肝儿,嘴上一直说自己笨,其实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通!
「你刚才说……她每天都来,我来健身怎么没碰到她?」